“时简!时简——”
时简最后的意识里,恍惚感应到自己落入一个安全的怀抱,而男人镇定中隐约藏着焦急的两声呼喊,像直直戳破耳膜,叫到她心上。
她很想回答一句“我没事”,叫他不要担心,可嘴唇动了动,一个字都没有吐出口,就彻底失去了知觉。
……
再度醒来时,眼前一片昏沉。
只有床头的睡灯,发出昏黄的光线。
她揉着胀痛的太阳穴睁开眼,一看挂钟,已经是半夜一点钟了。
昏倒前的记忆,在大脑中迅速回笼。
她皱皱眉头,正想坐起身倒点水喝,耳边就响起低沉慵懒的一声:“醒了?”
“啊!”
时简身体微微一抖,惊的顿时扭过头,就看到大床另一侧,赫然躺着身着浴袍的男人。
他先她一步坐起身,听到她语声沙哑,淡淡问了句:“要水么?桌上准备了,自己拿。”
时简呆滞地瞪大双眼,看看他,又低头看看自己,紧张地吞咽着口水,顿时连口渴都不觉得了。
她没去看那水杯,只磕磕绊绊地问:“你、你你你……你怎么在我房间?”
顾景焱眉梢微微一挑,顿时有些玩味。
片刻,好整以暇地睨着她问:“顾太太是不是忘了,这是咱们共同的家,我有资格睡在任何一个房间
。”
时简舔舔嘴唇,顿时无话可说。
事实上,这都不算他们共同的家。
房子,家具,佣人,开销……一切都是他的,她没资格质问他任何。
只是——
她不安地垂下头,扫向自己身上平整的睡衣,又扫向他的领口。
他穿的是一件黑色真丝睡袍,前襟系带的款式,此刻睡的松松垮垮,露出大片的胸肌,隐约还可见到腹肌的线条。
昏黄灯光下,他冷白的肤色,与深黑的布料,形成鲜明的对比,强烈刺激着人的眼球。
“可是,我、我们……”
她脸上烧红,一时结结巴巴,无法说出完整的话。
顾景焱语声淡淡,“放心,我还不至于饥渴到对一个昏迷的女人下手。”
顿了顿,又加一句,“你的衣服是杨嫂换的。”
时简这才猛地松了一口气,而后又觉得赧然。
顾景焱这样的男人,恐怕对她兴趣都没多少吧?
她清醒时,他尚且没什么过分的行为,何况她昏迷以后?
是她自作多情了。
垂着头缄默片刻,她声如蚊蚋地道:“谢谢你。”
“谢我什么?谢我没有碰你?”
男人促狭的话,让她皮肤更热,连脖子根和耳后都红透了。
从顾景焱的角度,可以看到她红透的耳垂,微微透明,像漂亮的玛瑙,又
像很小的时候吃过的果冻。
他身体骤然紧绷,男人的本能居然被她轻易唤起。
顾景焱无法容忍,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竟然不堪一击。
他立刻清清嗓子,生硬地说:“怕你晚上有事才留下陪你的,既然醒了,我也回去了。”
说完,他起身要走,可刚刚同床共枕时,时简不经意压住了他的衣带。
他穿好拖鞋,刚要站起身,衣带就被抽开。
整个人也猝不及防,身体一倾,朝着时简就压了下去。
“唔——”
时简一声闷哼,要躲闪已经来不及。
她的唇被男人健硕的胸肌压住,只能发出轻轻的一声低呼。
衣带扯开后,他肌理分明的上半身,就完全露了出来。
完美的线条,如同精雕细琢的大卫像,让人下意识的口干舌燥。
时简又惊又羞,整个人烧起来一般,连忙伸手去推。
软软的小手推在他的胸口,肌肤相贴的柔软触感,也瞬间点燃了本就在压抑本能的顾景焱。
“时简……”
他一时没起身,只哑着嗓子叫了一声。
时简浑身一僵,紧张到了极点。
“我们结婚很久了……”
他哑声。
时简还没能明白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他已经倾身而上,忽然吻住了她的嘴唇。
她双眼大睁,脑
中一片茫然,除了唇上的灼热与压迫感,仿佛其余的观感都瞬间被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