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夏安安身侧停下来,顾景焱那个问题,让时简微微犹豫。
片刻,她低低地道:“看在夏叔叔的面子上,我不能不管——”
时简说完就要去拉车门,然而一只大手攥住她的手腕,阻止道:“不许去。”
“可是……”
男人冷冷睨她一眼,半晌,终于无奈地一摇头,无声取出自己的手机。
顾景焱先通知了医院,而后又打给夏国安本人。
简单交代了事情原委,顾景焱沉沉地道:“医院应该很快就会来人,夏叔叔,你可以直接去医院看她。”
“好的!好的!”
夏国安一边说,一边就穿起衣服,急促地道:“谢谢你,景焱!”
他惭愧地说:“安安这样不懂事,你和简简还肯帮她,我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夏叔叔,帮她的不是我,是简简。”
顾景焱看了时简一眼,才继续,“她本来要自己下车的,我没允许。”
说完,又解释一句,说给夏国安听,同时也说给一旁的时简听,“她要是下去了,夏安安有什么意外,我担心岳母那里,简简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闻言,时简微微张了张口,心头一颤。
他说的完全有道理。
以林云莲对夏安安的溺爱,如果她出了什么事,势必要算在时简的头
上。
夏国安叹了口气,越发惭愧地说:“我明白,我都明白,替我谢谢简简。”
“嗯。”
简单应了一声,顾景焱就挂断电话。
时简低低说了声“谢谢”,他有些无奈地又睨她一眼,忽然就勾着唇角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车子已经再次启动,时简从窗口探出头看了眼夏安安,就疑惑地问道。
“我在想,我的太太如此善良,将来是否也会对我这样不离不弃。”
明明夏安安屡次伤害她,可她仍然顾念亲情。
这样一个女人,让男人极有安全感。
时简微微低头,不敢去看他认真的眼睛,轻咳一声掩饰尴尬,低低地说:“我当然会对你不离不弃,我们已经结婚了。”
两人乘车回家,没有再谈及夏安安的事。
而医院的救护车很快就开来,将夏安安接走。
夏国安与林云莲赶到医院时,她已经被推进了急救室。
“医生,我女儿没事吧?!”
在走廊焦灼地等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看到急救室的大门打开,林云莲马上冲上去,抓住医生的衣袖问。
“你放松一点,人没生命危险,已经救治过来了。”
医生皱了皱眉,连忙说。
林云莲松了一口气,夏国安也放了心。
“那我们可以进去看她吗?”
“还不
行,等麻药过去,她彻底醒来再说吧。”
医生回应道。
林云莲抓住医生不放,又巴巴地问了许多她的详细伤情。
医生一一回答:“软组织挫伤,断了三根肋骨和一条手骨,同时失血过多,所以造成了暂时性休克。”
听到这些,林云莲险些当场晕过去,心里的疼的如同刀绞一般。
终于放开了医生,她脚下一软,是被夏国安扶了一把,才堪堪站稳,没有倒下。
“时简……时简……一定都是时简做的!”
恍惚了片刻后,她回过神来,忽然咬牙切齿,喃喃自语地气愤道。
夏国安闻声,立刻惊讶不已又愤怒不已地道:“林云莲!你胡说什么?!”
他一把将她推开,沉着脸,咬牙切齿地道:“你知不知道,都是你的宝贝女儿算计简简,被拆穿了才被肖家的人抓去的!”
“她这一身伤,多半是肖家的人打的,关简简什么事?!”
回想顾景焱电话里的那些话,他越发内疚,哑着嗓子继续,“要不是简简心软,你女儿现在还在大街上,人或许早就——”
“你住口!”
林云莲忌讳那个“死”字,连忙拦住了他。
夏国安气咻咻喘着粗气,林云莲也粗喘说:“安安也是你的女儿,你怎么就这样偏向时简那个拖油瓶
?!”
林云莲长得漂亮,在时简的父亲逃走之后,原本可以嫁给一个真正的富豪。
但因为带了一个女儿,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