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行动?”
时简紧张地吞咽着,心跳的像擂鼓一样,颤颤地问。
顾景焱略略低头,英俊的面孔凑近她些许,五官在她眼前成倍地放大。
太近了,时简顿时连眨眼都小心翼翼,生怕睫毛会扫到他的皮肤。
“帮我把眼镜摘下来。”
他命令的声音很低,可穿透力格外强,好像能直接从耳膜敲击到她心上。
时简脸上红透,傻乎乎地照办。
他工作时喜欢戴一副金丝边平光镜,显得整个人斯文禁欲,很有距离感。
眼镜摘下,他目光更加明锐,像个深邃的旋涡,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顾景焱,你……”
他许久没有动作,只是似笑非笑地睨着她的双眼。
时简终于顶不住这如有重量一样的目光,刚一开口,两片微凉的薄唇就贴了上来。
“唔——”
她的一声闷哼,被男人堵进喉咙里,再也没有机会出口了。
这个吻缠绵又悠长,男人极其耐心,仿佛在教她一样。
可时简太过紧张,手指颤颤地抓住了他的衣摆,完全无法呼吸,很快就憋红了一张小脸,像溺水一样在他怀里挣扎。
“笨死了。”
终于将她放开,顾景焱低低笑出声,嘲弄地道:“要换气的,这都不懂?”
也不是第一次亲吻了,可前两次,要么是她半昏半睡中,要么是他中了药,她完全不在状态,根本谈不上正常的经验。
时简脸上发烫,不愿再面对他,就埋头在他胸口,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
顾景焱眉峰微挑,有些意外地问:“以前没有过?”
时简又摇头。
“那,林知横……”
一提到这个名字,顾景焱莫名就有些咬牙切齿。
他不是计较前尘往事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本能一样就问了出来。
“我们还没来得及,他就已经劈腿了。”
想起那些恶心的人和事,时简心里的害羞和旖旎褪去,整个人恢复几分冷静。
听她这样说,顾景焱莫名一阵愉悦。
掐着她纤细的腰身扶她起来,而后又握着她手腕,将那个玉镯摩挲了两下。
短暂的温柔后,他很快将她的手撂开,拿起眼镜戴好,若无其事就说:“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嗯?”
男人态度的突然转变,让时简有些不适应。
顾景焱见状,勾唇笑得有些痞气,扬眉问她:“怎么,不想走?还想继续?”
说着,大手就再次压住她的后腰,作势要将她摁到自己的腿上。
时简反应过来,兔子一样慌忙跳开,飞速说了
声“晚安”,转身就跑掉了。
回到自己的卧室,她蒙头躺在床上,脑中反反复复地回放这个吻。
她知道,这不过是顾景焱口中的夫妻义务,可是仍然忍不住怦然心动。
最后,她沉沉吁出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要陷入太深。
胡乱用棉被将自己裹起来,她一遍一遍数着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
翌日。
她睁开眼就已经天光大亮,胡乱收拾了一番,连忙到厂区去监督施工进度。
需要的裁剪和缝纫设备都已经到位,她正与装修工师傅商量如何保证室内采光,电话就响了起来。
一看是夏安安来电,她想也不想就挂断了。
“资金多花一些没问题,一定要保证员工的健康和——”
她话说一半,电话又响,这次却是夏国安。
连忙和师傅说了一声,她走到安静处,接起来问:“夏叔叔,发生什么事了吗?”
夏国安口气很急,“简简啊,你、你妈妈被人绑架了!”
“绑架?”
时简心里“咯噔”一声,第一反应居然是怀疑,她沉思着问道:“真的吗?”
“你还是不是妈妈亲生的?!”
时简的话音刚落,夏安安就伸手夺过夏国安的手机,咬牙切齿地骂道:“再怎么样,妈妈也
生了你,给了你一条命,你怎么能这样没良心?!”
“夏安安,这些话轮不到你对我说。”时简冷冷地说道,“想让我相信,就把手机给夏叔叔,我和他说话。”
“你!”
“不然我马上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