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这到底会是谁如此很辣,居然在小主的药中下毒?”
半夏已经出了宫门往太医院而去,此刻谨兰宫的大殿之中就剩了子衿与青黛两个人还在对着这一碗药在猜测,子衿虽然得宠,可是也并没有到处树敌,按理说,就算是有人看不惯她,也必然不会到下毒害她这一步,这分明就是想要子衿的性命了。
“眼下还是要等太医来了再说,银簪变色或许是因为药理如此,在太医没有确定被下毒了之前,有些事不好妄言。”
虽然子衿心里边已经有八成确定自己的药被下了毒,可是还是没有完全的把握肯定,这种事情不宜张扬,最好还是等太医来了再做决定。
子衿特意让半夏去请的院判张太医,此人是太医院掌事之人,子衿多次看他出现在正阳宫中,可见南宫若凡对他的信任,子衿请他过来,一是因为他医术过人,肯定能告诉子衿药里是否真的被人动过手脚,二便是因为他是南宫若凡信任之人,应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守口如瓶不到处宣扬定是能做到的。
太医院距离谨兰宫不过就是一炷香的时辰罢了,没一会儿,半夏便带着张太医来了,只见张太医背了一个药箱,跟在半夏的身后,满头的细汗,想必是因为半夏将子衿的烫伤说的跟严重,这才让张太医着急忙慌的往谨兰宫赶来。
虽然宫里边传的沸沸扬扬的说是徳婕妤或许从此以后就要失宠了,本来位份也就不高,在后宫里立足完全就是因为皇上的偏宠,如今一失宠,这个位份的人,宫里人人都可以敷衍谨兰宫的差事了,可是张太医是什么人,在宫里给这些嫔妃小主看了三十多年的病,真得宠还是假的宠,一眼就能看得透。
虽然在柳大将军的接风宴上发生
的事情,张太医也有所耳闻,亦或是宫里边的一些流言蜚语,张太医也听说了许多,可是他却另有一套自己的想法。
对于徳婕妤失宠一说,他不过听听便罢了的,毕竟在正阳宫中他每次去的时候,子衿基本都在,和南宫若凡的相处模式不能看出来,南宫若凡对子衿的宠爱其实并不只是表面功夫,而是打从心底里边就要宠着她的感觉。
张太医毕竟是过来人,南宫若凡看子衿的眼神与看任何人都不同。
所以张太医很是笃定,他们之间或许稍有误会,可是并不代表从此徳婕妤就会失宠于南宫若凡,谨兰宫的事,说起来就是一件大事,张太医可不敢敷衍应付。
“小主急召,可是伤势严重?”
张太医行过礼以后赶紧问子衿的伤势,烫伤可不是好玩的,要是处理得不及时只怕是要留疤的,而后宫里的嫔妃小主哪一个不看重自己的外表,要是最后留了疤痕,首当其冲责罚的还不是太医院,况且子衿又是南宫若凡心尖上的人,张太医更是不敢马虎。
“还有劳太医给我家小主看看,手背上已经红肿一大片了。”
还是青黛老练一些,赶紧先让张太医看子衿的伤势,青黛轻轻的将子衿的衣袖朝着上边挽了一些,又将手帕拿了出来盖在了子衿的手腕处,只露出了被烫伤的红肿的手背那一块地方,张太医闻言,赶紧开了医药箱。
烫伤原本就是最好处理的伤,只见张太医拿出了一个白玉瓶子,挑了一点里边的药膏在子衿烫伤的地方一层一层的涂抹开来,才碰到子衿皮肤的那一刻,清凉的感觉传来,似乎没有方才那般痛了,只是红肿还是依旧很明显,整个手背上高高肿了起来,看着依旧有些可怖。
“敢问太医,我家小主这手
背上不会留下什么疤痕吧?”
虽然不像那种出血的伤口一般需要重新长新肉,可是手背上的皮肤明显已经被烫的厉害了,就连血丝都是清晰可见的,半夏自来就是跟着子衿的,本来子衿脚扭伤了的时候半夏就已经很是揪心了,现在又被大半碗滚烫的汤药烫了手背,真是有些祸不单行,不怪半夏担忧。
“小主不必担忧,这烫伤膏药效神奇,定然不会留下任何疤痕的,只是需要日日换药,切记不能让伤口沾了水,如此大约一月有余就能大好了。”
张太医叮嘱着日常需要注意的事情,本来是应该再配一副方子一并喝着药好的能够更快些,可是一想到子衿脚伤也在按药方喝药,想着药性相冲了,便没有给子衿重开一副方子,只是替子衿用了外用药。
因为烫伤处不能碰了水,又因为现在天气寒冷,张太医还给子衿包扎了一下,如此好的更快些。
已经包扎好了以后,张太医又嘱咐了几句需要注意的东西,便准备起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