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看姜容华,以为姜容华还是个谨言慎行之人,没有想到嘴巴也是如此的伶俐不饶人,你是真的去过清音宫还是为别人顶罪,你自己心里边清楚,别的不用多说,本宫只问你,你为何会有陇翠轩中的手帕子,明显就是想要为人掩饰。”
柳贵妃的话中字字带刺,一副早已经看透了姜容华的表情,就连嘴角都是往上翘的好似带着几分嘲讽,总之让看见之不舒服,姜容华的面上淡淡的,好像并没有听明白柳贵妃话中的意思,也不答言,只是看向了南宫若凡的方向,眼中依旧带着坚定,没有半分慌乱。
如果姜容华真的只是为子衿揽事的,形容应该是不会如此淡定的,这一点倒是让南宫若凡对她的疑虑又打消了几分。
“贵妃娘娘,嫔妾就是去过清音宫中了,这本来就是实事,何来为别人顶之说,再者说了,宫里边哪一条规定了嫔妃不能踏足清音宫,一旦踏足就会被定罪?嫔妾晚来宫中,宫里边的规矩却是不如娘娘了解,如果嫔妾错了,有了娘娘的指正,嫔妾自然感激不尽。”
姜容华迎向了柳贵妃略带着嘲讽的眼神,眼中半分畏惧的神色都没有,直勾勾的看着柳贵妃,一瞬间倒是让柳贵妃有了闪躲,避开了姜容华审视的目光,这是柳贵妃第二次有这样的感觉。
第一次淑仪对视的时候,德淑仪也是这样的眼神,带着将你刺透的光,迎着看向你的眼睛里边好像冰冷得让人身在凛冽寒冬,此刻她又在姜容华眼中看见了仿佛一模一样的光芒,霎时间,柳贵妃只觉得对姜容华似乎也有几分看不顺眼了。
先前柳贵妃可从未将姜容华看在眼中,她一向知道姜容华和子衿的关系亲厚,可是从来没有将她
当做对手看待过,只因为姜容华在子衿的旁边实在是太不起眼,不只是在子衿的身边,哪怕是放眼整个宫里边,姜容华也实在是不引人注目。
姜容华虽然在子衿前边进宫,可是在宫里边却是一个不争不抢的人,对于南宫若凡的宠爱也不像其它嫔妃一般趋之若鹜,得了南宫若凡的宠爱,不会沾沾自喜,炫耀得阖宫皆知,若是南宫若凡想不起她了,将她丢在了脑后,她也不会暗自神伤,只不过就是待在自己的宫中,管好宫务,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罢了。
这样的一个人,如果不只因为今日这突然的举动,只怕柳贵妃从来不会想起宫里边还有她的存在,可正是这样一个不显山漏水之人,今日让柳贵妃大失所料。
从来没有想到过,姜容华还能有这样的勇气和魄力。
“真是牙尖嘴利,以前还没有看出来姜容华居然如此的能言善辩。”
柳贵妃撇开了眼睛,不再看向姜容华,可是话中透着的嘲讽意味却是十足,大殿之上那么多的人,都是听得清清楚楚,可是姜容华也是没有半点在意,只是神色淡然的站在殿前,不卑不亢,不慌不乱,淡定的如同没有表情的牵线木偶,让柳贵妃看着越发的气愤了。
“朕也想知道,你为何会有陇翠轩中的手帕。”
南宫若凡没有了方才的悲痛,就连这句话也是让人听不出来语调,平静的样子让一旁的皇后都觉得不太正常。
就在得知长公主中毒夭折之后,皇后一直坐在南宫若凡的旁边,能够明显的感觉得到从南宫若凡眼眸中透露出来的悲伤,以及知道子衿手上沾染了砒霜时的震惊,渐渐地,随着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南宫若凡的情绪已经被掩饰的非常好,隔着如此
近的距离,皇后探究不到南宫若凡的内心波动。
其实这一切都不过是源于皇后的恐惧,从南宫若凡的这一系列表现来看,皇后明白了一个真相,那就是南宫若凡对子衿的看重,超过了看重自己的皇嗣。
对于皇后来说,这其实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如果宫里边出现了那样的一个女人,在南宫若凡的心里边比对自己的孩子还看重,那么这个女人一定会成为皇后最大的威胁,那是一个比柳贵妃还要可怕的对手。
就像皇后明白南宫若凡对于柳贵妃的宠爱,不过就是因为她身后家世庞大,但如果有一天,柳贵妃身后的家世灰飞烟灭化为虚有,那么柳贵妃的头衔在这宫里边就形同虚设一般,根本不可能对皇后造成威胁,即便是柳贵妃身后的柳将军府一日恢弘似一日,刘贵妃现在已是贵妃之位,即便是南宫若凡再想进封她,也就是皇贵妃,晋升之路算是到了尽头,永远不可能柳刘贵放到一个与皇后等同的位置上。
可现在出现了一个子衿,让皇后不得不提前考虑到这一点,如果南宫若凡的心里边,给子衿的位置早已经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