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之中,烛火一直亮到了很晚的时候,只因为晚膳过后,南宫若凡的奏折已经批得差不多了,夜深了,天又热,着实的有些难熬,南宫若凡非要拉着子衿下两盘棋,原本说好了只是下两盘的,可是南宫若凡因为一次都没有赢,便开始小孩子气起来,硬是不让子衿走,非要赢过了子衿才算。
“这满宫里边,再也找不出一个比你的棋艺还好的人,就连朕都是甘拜下风,按理说,你向来养在深闺,平时闲了不过也就只是找娴妃消遣一番,怎的棋艺比她好上那么多,倒像是下了一辈子的棋一般,让人摸不着你的套路。”
这一局棋刚开始的时候,南宫若凡便开始询问起子衿的好棋艺是如何练就出来的,每次和子衿下棋,南宫若凡总是占不到便宜,使得子衿在棋艺上总是有些得意,南宫若凡看着子衿笑意盈盈的脸颊,只觉得一国之君的棋艺竟然还比不上一个丫头片子,不觉有些丢脸。
不过,不耻下问就是一个好习惯,若是换了别人,南宫若凡不屑于知道,可是关于子衿的事,它却是恨不得每件事情都能知道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姐姐是差不多十岁左右开始,叔父和叔母请了教习先生来府中授课,嫔妾却是从五岁开始便跟着母亲学习下棋了。”
子衿对着南宫若凡,自然没有什么好隐藏的,而且提到母亲的时候,子衿嘴角的笑意明显少了许多,看得南宫若凡心头一紧,他知道,子衿从小便是在穆府长大的,不过那是尚书府,倒是子衿进入尚书府之后的事情,南宫若凡从来没有过问过,今日提起,怕是又要勾起子衿的伤心往事了。
原本南宫若凡以为提到了这个话题以后,子衿的心
情会很失落,可是没有想到,子衿除了嘴角的笑意少了一点,并没有表面出来有其他伤感,反而脸上带了一抹温柔,看得南宫若凡很是心安,又有些忍不住的想要了解子衿的更多事情。
“朕只知道你是七岁开始进的尚书府,却从来不知道你七岁之前的事情,你的棋艺这样好,想必你母亲方年也是如你一般聪慧吧。”
对于子衿的家世,南宫若凡从来没有开口问过,他总怕惹得子衿伤感,可是今日南宫若凡发觉,对于子衿的亲生父母,提起以后,子衿表现出来得更多是怀念,并不是如他想象中的那般会伤心落泪。
子衿七岁以后就长在了穆尚书府了,可是为何进的尚书府,亲生父母又如何了,子衿从未在南宫若凡面前提及过,今日子衿主动的提到了她的母亲,倒是又勾起了南宫若凡的好奇,想要知道是什么样的父母,才能言传身教的教养出如此令他痴迷的女儿。
“母亲原本也是大家闺秀,因为早年父母便已丧生,所以她和妹妹相依为命,原本姐妹两人也是一手想要撑起家业,后来姨母因为爱上了一个男子,便和他私奔了,姐妹两人从此就走失了,母亲一人身单力孤,家中亲友见我们家家道中落了,边开始欺压母亲,还把母亲从家中赶了出来,所幸后来遇见了父亲。”
子衿说是这些往事的时候,手上的动作便停了下来,一只手托起了腮帮子,拄在了棋盘上边,一副回忆的神情。
南宫若凡见此情状,便也放下了手中举着的黑棋,视线锁定在了子衿的身上,静静的看着她,与她分享小时候的回忆。
不难看出来,子衿此刻开朗活泼的性子,与她的小时候肯定分不开。
就拿这下棋来
说,若是寻常人家,都是奉承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信条,从懂事开始不是学习琴棋书画,就是练习女工烹饪,哪里会让自己的孩子小小年纪便学习下棋,下棋这种事情,只能当做是平时的熏陶,并不会让女子着重学习的。
可是子衿却是不同,不过五岁的年纪就已经接触了下棋,可见她的父母与别家的想法不一样,养着女儿并不是为了拘束她的兴趣爱好和想法。
“那你家原来是做什么的?娴妃的父亲是尚书,那你父亲又是做什么的?”
南宫若凡的好奇心越来越重克,原本只是想着问问子衿的家世,如今开始对她的家人也感兴趣了,娴妃的父亲乃是当朝的尚书大人,那么子衿的父亲应该也是当时的一号人物,虽然那个时候南宫若凡还小,可是对京中事情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
或许听了子衿说的以后,南宫若凡还能知道一些什么,然后和子衿说说。
娴妃的家世不凡,子衿的父亲作为穆尚书的弟弟,即便是没有在朝为官,那也应该是有所作为的一个人。
“嫔妾的父亲原本是在京中做生意的,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