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娘娘这个时候还没有休息,可是挂念着柳大将军,想要知道柳家的近况,所以这会子还是睡意全无?”
孙容华和江婉仪两人已经踏进了昭阳宫的正殿之中,才进门就看见了柳婉仪一个孤零零的围坐圆桌前,看着毫无生机的样子,孙容华看着如此恹恹的柳婉仪,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子嘲讽的话语脱口而出。
江婉仪还是有几分惧怕柳婉仪,所以跟在了孙容华的背后,并没有开口,不贵就是随着孙容华一道朝着柳婉仪走进了。
这大殿之中就在圆桌上边亮着一盏烛火,其余的地方,都是漆黑一片,烛火映照着柳婉仪的影子,投在了地上,忽明忽灭的,就好像柳婉仪这个人一般,已经全然颓败了,在没有了之前的盛气凌人。
“你们来做什么?来看本宫的笑话吗?你这个叛徒,居然敢背叛本宫!”
很显然,对于突然造访的两人,柳婉仪还是十分吃惊的,毕竟已经回宫那么久了,她们两人可以说是第一批来了昭阳宫中的人。
只不过这个时候柳婉仪看见她们,就如同看见了老鼠一般,只觉得恶心要是没有眼前的两人,卢婉仪又何至于落到了现在这样的下场。
在行宫之中,就是因为人证物证具在,柳婉仪才没有反驳的余地,本来想着只要回到了皇宫之中,等着柳安庭回了京,就会有人将这件事情在扯出来彻查一番,到时候柳安庭必定会好好地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柳婉仪被禁足之后,一直在昭阳宫中等候着,可是今日好不容易等到了解除禁足的一日,还没有等来其他消息,就等来了她最不愿意看见的两个人。
看着孙容华和江婉仪,柳婉仪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了,看向两人的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而随着透露出来的伶俐的眼光,更是让站在孙
容华背后的江婉仪瑟瑟发抖。
“娘娘不必担心,嫔妾们今日就是来给娘娘送消息的,听闻娘娘今日刚刚解除了禁足,嫔妾们念及往日娘娘对嫔妾们的照拂之恩,特意前来看望娘娘,这番心意,还请娘娘笑纳。”
孙容华虽然心中也是十分的没有底气,可是望着柳婉仪现在已经全然没有了之前时候的霸气,她心中的害怕也随即减弱了许多,说起话来也是中气十足。
按理说,现在她们已经完全不用畏惧柳婉仪了,一个是容华之位,一个也是和柳婉仪平起平坐的,身份上来说,她们已经可以完全压倒柳婉仪,可是毕竟她们之前领教过柳婉仪的飞扬跋扈,难免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后怕,不过这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比起她们要做的事情来,害怕算得了什么呢?
“你要是念及本宫对你还有照拂之恩,就不会在行宫之中受人指使,信口开河污蔑本宫要谋害皇后,要不是我因为你,本宫会被关在这昭阳宫中禁足吗?你们暂且先得意吧,本宫的父亲回来之后,本宫倒要看看你们还笑不笑得出来?”
柳婉仪冷笑一声,依旧是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未动不知道柳婉仪的手中拿着一个什么东西,在慢慢的拂拭着,很是细致的,小心翼翼的。
连眼睛都懒得抬起来看向两人,就是在做着自己的事情,这禁足一个月多了,自从回到了皇宫之中以后,柳婉仪之前的盛气凌人似乎一扫而光,人在这坐着也是丝毫没有半点精神,现在唯一能够支撑着她的,就是柳安庭回京,然后维护她帮她洗刷冤屈的事情了。
可是柳婉仪被禁足,就连宫中的一切消息都被阻断了,在这偌大的深宫之中,她压根就打探不到外边的消息,本来想着今日解除了禁足之后,就能遣人往外边去打探一些消息。
可是偏
偏昭阳宫中的宫人们,一个个就像大爷一般,柳婉仪如今已是完全使唤不动她们了,就连自己的贴身宫女曲竹,柳婉仪也是好几日未见了。
原本富丽堂皇的昭阳宫中,有朝一日人去楼空的时候,就恍若变成了一座空城一般,死气沉沉的,人在这里待久了,也是变得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唯一能够给柳婉仪带来希望的,现在就只剩下了她身后的柳家了。
“娘娘在这昭阳宫中待得太久了,外边的消息,怕是已经好久没有听见了,娘娘上外边打听打听,如今哪里还有柳家,柳家已经倒了,永远不会再出现在青溟了。”
说完之后,孙容华还用了一块白色的丝巾捂着嘴角低低的笑了起来,不过那笑声之中极具讽刺,眼神看向了柳婉仪,也是带着蔑视一般,眼角眉梢之中勾起的不屑,深深地刺痛了柳婉仪的眼睛。
柳婉仪不可置信的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