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南沛还算是个可以商量的人,但他跟着南过和赵霸宗折腾了很久白怜花的事,军营里压了一堆公务等着处理呢。
反正这段时间南过的打算也是乖乖在家等赵霸宗的消息,看着南沛明明极为担心军营又不敢声张的样子,南过贴心地给他“放了假”。
南阳王府内的守卫森严程度,就算边泰全盛时期,南过也是不需要担心的。更何况现在夷族人群龙无首,可没多少能耐来针对自己了。
自认还算安全的南过就这么“孤独”地“享受”了很久各地传回来的情报,直到白乐天终于醒了。
对于白乐天的昏睡和清醒,白太傅是不怎么在意的。
一来白太傅见过的世面多了,也清楚自家儿子这算不得什么大伤,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二来郎中和南过请来的御医都说过,白乐天只是太累了,休息够了就好,并无其他问题。
倒是太傅夫人,眼看着自家儿子受苦,平白添了许多眼泪,哭得白太傅直心疼。
等南过到了太傅府,在下人的带领下进了白乐天院子的时候,就瞧见白太傅正扶着太傅夫人站在白乐天的床前,喋喋不休地对着刚醒的白乐天唠
叨。
白太傅说的话很多,南过站在外间悄悄听了一会儿。总结一下,大概意思就是:“你病好了就坚强点儿,省得我媳妇看着你总哭”。
憋了好一会儿的笑,南过才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走了进去。心里想着:没想到平日里严肃正经的白太傅居然也会有这么宠妻狂魔的一面。
见南过进来,白太傅识相地很快带着太傅夫人离开了。
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白乐天,南过有些恍惚。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尤其边泰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走脱后,南过的精神压力猛增。
如今再次见到白乐天,南过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仿佛两个人相识相熟,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当然,理智如南过,仍是不想和白乐天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的。
边泰刚刚跑脱,白怜花迟迟未归,很多事情都已经脱离了南过的控制。眼下这时候,南过连南阳王府都未必顾得全,又哪儿来的精力应付感情呢。
不过理智和感情,终归是两码事。
不管南过多么控制,她对白乐天的动心都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尤其现在白乐天刚刚因为南过昏迷过,南过对他,
正是无比愧疚的时候。
“怎么?这才几日不见,郡主就对在下生疏至此了么?唉,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乐天今日算是真的体会到了啊……”
看着小姑娘神色复杂地站在床前不敢靠近,怕小姑娘是在担心自己,白乐天扯出了个幅度极大的笑容,语气也是极为轻松的样子。
“睡了那么久,还是这么没正形。早知道就该让御医给你扎几针,让你再多睡些日子,足把这些爱调笑的性子都睡没了才好。”
许久没有和人斗嘴了,听着白乐天有些欠揍的语气,南过一时有些鼻酸。
瞧着小姑娘要哭,白乐天赶紧正了神色:“诶,别哭啊!我还没死呢,你别咒我啊!”
“哭个屁,本郡主才不会哭呢!”南过吸了吸鼻子,笑骂一声走近了白乐天。
刚刚站得远,南过竟没瞧出来,白乐天此时已经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脸上也没半点儿血色,下巴尖尖的,还有些胡子拉碴的感觉。
想来太傅府的下人应该每日都会为白乐天清理身体,不过今日白乐天醒了,所以还没来得及替他刮个胡子。
“白乐天,你好丑啊……”南过有些忍不住哭腔了。
“怎
么会!我好歹也算是个京城知名的纨绔子弟,没有这张小脸,怎么做纨绔?诶,我说郡主,能不能给我倒杯水喝啊?刚刚听我爹娘说教了半天,渴死了。”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哄南过别哭,怕自己说“别哭”小姑娘反而哭得更凶,白乐天只好借此转移南过的注意力。
“好。”难得的,南过没有回怼白乐天,反而还听话地去倒了杯水。
扶着白乐天喝了水,南过刚想把杯子放回去,白乐天又张了口。
“郡主啊,你前些日子也昏迷了那么久,醒来之后饿不饿呀?”白乐天是真的很饿,但是又想逗逗小姑娘,免得她一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你是想吃东西了么?我去外面给你要点儿。”南过刚准备起身,就被白乐天拉住了。
“不用不用,屋子里就有。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