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控制的第三天,边泰就主动派人找上了南过。
拿着请帖仔细看了五遍,南过心里还是很慌。既慌张,又很疑惑。慌张是源于对边泰发自内心的恐惧,疑惑是不知边泰现在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如果边泰现在是自由的,那南过可以肯定他这是又打上了自己的主意。可边泰现在人被控制在皇宫里,自身难保,怎么可能还有余力对付南过呢?
请帖送来的时候,南沛刚好去了军营,南过一时连个可商量的人都没有。来送信的人是个不爱说话的,南过问什么,他都一概只答“郡主去了便知道了”。
都是废话,她要是能下定决心去,还用问这么多问题么!这下人分明就是来难为自己的。
也不知道皇帝和赵霸宗之间到底是吵了些什么,竟然将赵霸宗关到了现在。搞得南过连赵霸宗这个可以打探一下皇宫内闱消息的人也联系不上了。
足足让那下人等了半个多时辰,南过才给出了答复。
结果自然是要去的。只要白怜花还在边泰手里一日,南过和赵霸宗就受他牵制一日,这件事,他们三方心中都很明白。
既然早晚要面对,不如还是早
些得好。白怜花的身体状况……南过真的不确定她能撑多久。
得到了肯定答复的下人却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似乎南过同意与否和自家主子无关一般。看着那人宠辱不惊的样子,南过对边泰又更深了几分忌惮。
驭人之术向来是个难点,边泰手下连个传信的下人都这么优秀,她很难不担心边泰手中的底牌究竟有多厉害。
这件事……还真是南过想多了。
被派来给南过送信的人,虽算不上千挑万选,但也一定不会是随便指一个过来。这样的人物在边泰的手下中自然也是个中翘楚,怎么可能会差呢?
和边泰约定好见面的时间地点后,南过开始着手准备起了见他的行头。其他的都无所谓,但防身的东西南过是一定要仔细挑选一下的。
因着边泰被皇帝困在宫中的缘故,他们约定的见面地点自然也在宫中。这就导致南沛很可能没办法和南过一起赴约了。
也不知道皇帝怎么想的,竟然把边泰藏在了后宫里……每每想起边泰的软禁位置,南过脑子里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自己刚穿过来那日在宫中见到的场景。
那顶绿帽子,可深真真是…
…又大又亮。如果一定要有一种确定的形容的话,南过愿意称之为“荧光绿”。
外臣入后宫是很忌讳的一件事,南阳王府正是被皇帝猜忌的时候,南过自身也不希望南沛冒这个险。
不过独自直面边泰这种事……她确实有些怕……
或许是巧合,或许是白乐天醒后本就一直派人盯着南阳王府。边泰的下人刚走没多久,白乐天就施施然地走进了南阳王府。
刚巧南沛不在,白乐天也不再和南过假客气,干脆直接登堂入室进了南过的院子,站在石桌旁等她。
屋子里的南过正在准备防身的东西,听到白乐天来了,很是意外。一出门就撞上了站在石桌旁的白乐天,南过更意外了。
回头瞧了一眼身后的冰巧,见对方也是毫不知情的样子,南过有些疑惑地将目光投向了一副主人家做派的白乐天。是谁把这货直接放进来的?
只一眼,白乐天就看出了南过心中的疑惑。
其实这件事……主要是白太傅的功劳。之前白乐天昏迷的时候,南过有给过白太傅一个令牌,那是用来方便白太傅直接到南阳王府叫人用的。
那时候边泰的问题还没有任何进
展,南过担心他会对白乐天不利。万一边泰发难,太傅府的守备力量不足,南阳王府自然要帮忙的。
可南过和南沛正忙着和赵霸宗给边泰设局,在府内的时间少之又少。怕太傅府求援的时候府内没有主事的主子,南过就给了白太傅这么一个令牌。
那令牌大概可以行使侍卫首领的权利,能够无条件调动南阳王府大部分的侍卫。这令牌做出来本就是以防万一的,实际上很少用过,这一次也是事急从权。
因为调动侍卫必不可少要行至一些地方下令,所以这令牌在很多地方都可以畅通无阻。这也就是白乐天能一路不受任何阻拦行至南过院中的原因。
如今边泰的问题暂时不用担心了,白乐天自然要将这令牌还回来。
不过看小姑娘一脸疑惑的样子,显然已经将这令牌忘了个干干净净。白乐天心里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