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影的这目光里带着鄙夷和质问。
当然,不止枫影一个,在场所有的人几乎都是用这样的目光看着陈丽娇。
陈丽娇又羞又气,脸涨得通红,身子紧紧地裹着被子,连忙往床沿后退。
“我……我没有对王爷做什么……我只是……有事和王爷说,然后不知怎么的,王爷就……昏了过去。”她结结巴巴地解释,显然丝毫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枫影眯着眸子盯着她的表情,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
转而又伸手探了探闻人锦的鼻息,确定他只是昏迷了,这才略微放下了心来。
但无端端地王爷又怎会昏迷?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闻人锦捂着自己的脑袋,开口询问道。
众人一惊,这才看到闻人锦已经缓缓地醒了过来,将趴着的身子转了过来。
短短的一会儿功夫,他就恢复了属于摄政王的霸气,将有些凌乱的衣服整理妥当,坐到了椅子上。
“王爷,您……和陈小姐……”枫影看了看还在床上的陈丽娇,有些说不下去接下来的话。
陈丽娇没有想到闻人锦这么快就醒了过来,恨死那个卖药的了。
不是说了至少能够撑三四个时辰的吗?
这一个时辰都没到啊!
“陈丽娇,你自己滚还是本王请人丢你出去?”闻人锦危险得宛若猎豹的眸子移到了陈丽娇的脸上,她惊得瑟瑟发抖。
“王……王爷……奴……奴家自……自己走。可是……奴家……要穿衣服。”她一句话也说不完整了,牙齿都在打着颤,只要想想闻人锦的手段就吓得不行。
早知道会这样,打死她都不敢这么干了。
闻人锦轻眯了下眸子,像是在想些什么,随即便勾唇,露出了邪魅又玩味的一笑,这笑里透着无限的森寒。
“既然你那么喜欢勾引男人,那不如就让你去丽春院吧。到时候,你想伺候多少男人就能伺候多少!”说着,他就对枫影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办事。
丽春院是京城最大的妓院,很多达官贵人都喜欢去那里寻欢作乐。
陈丽娇就算再孤陋寡闻,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她吓得眼泪如雨下,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好了,只穿着一件肚兜和贴身亵裤就跪倒在闻人锦的面前。
“王爷!奴家知道错了!求求王爷!不要让奴家去丽春院!奴家不要去!”她吓得屁滚尿流,只知道求饶,身上大片的肌肤早已被在
场的二十多个男人给看了个遍。
再怎么说,她也是尚书府的千金。
如今丢了这么大的人,已经不可能再嫁个好人家了。
闻人锦连看都懒得看她,淡声对枫影道:“回府吧。”
对于陈丽娇这样的女人,这样也已经够了。
陈尚书对当朝有功,倒也不能赶尽杀绝,否则小皇帝的皇位可就不稳了。
刚才的话,也只不过是吓唬吓唬陈丽娇,让她日后不赶再乱来放肆了。
闻人锦和摄政王府的一众人一道离开了客栈,陈丽娇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抽泣着穿起了自己的衣裳,哭得不能自己。
这下,她全完了。
陈丽娇勾引闻人锦的事几乎短短的几个时辰就传遍了整个京都,风言风语都围绕着尚书府。
这件事,自然也到了刚从宫中回府的沈凝姝的耳朵里。
她不便亲自去询问闻人锦,但听起来却为陈丽娇有些惋惜。
她一早就知道陈丽娇想嫁给闻人锦,也定会使出所有的手段,但没想到她却用了最蠢的一种。
虽然闻人锦对她沈凝姝总是欲求不满,但是对其他女人却向来都是敬而远之,加上他本身有洁癖,曾经就有过碰过他衣物的婢女被剁了双
手的事。
这个陈丽娇,居然在这种情形下还敢铤而走险,真是疯了。
春日宴回来她是极累了,但太后看重她,赏赐了一堆的东西,让整个沈府都蓬荜生辉。
许昭落看着那些从宫里来的奇珍异宝,连连惊叹,“姝儿,你可真是好命,能够得到太后的喜爱。”
沈震梁却和许昭落有不一样的反应,看着那堆东西,不但没有欢喜,反倒是皱紧了眉头。
“这皇家的恩宠哪能保证永久?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未来姝姝的路还有的走呢,且要小心应对。”
沈凝姝知道父亲是担心她,点了点头,“爹说的极是,女儿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