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锦定目望着太后,仍旧不肯改变自己的初衷,“臣,恳请太后放人,此事臣定会协助太后与皇上彻查。”
他说着,再一次地跪下,态度比之前更加坚决。
太后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活了一辈子了,却被自己最宠爱的儿子这样相逼。
可他是摄政王,是整个国家的脊梁和倚靠,她又难道真能拂了他的意思,让他当真卸甲归田?
“罢了,哀家说不动你,那么此事就请皇帝决断吧。你自去见皇帝吧,倘若皇帝同意放了沈震梁,哀家无话可说。”太后摆了摆手,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寝室,再不想继续和闻人锦纠缠下去。
她这唯一的儿子,终究不和她同心了。
闻人锦领命,来到了烨帝的殿前请见。
皇帝早有意传闻人锦觐见,很快就让他上了殿。
“臣,参见陛下。”闻人锦跪了下来,头颅紧靠在地面,动作虔诚恭敬。
这皇帝虽尚且年轻,却已有国君风范,微微地点了下头,“皇叔请起,现下左右无人,皇叔有事但说无妨。”
皇帝也未曾料到谋逆之事会闹得沸沸扬扬,却如何也不愿信沈家会谋反。
这件事早想和闻人锦商议,但却因太后阻拦而
未能和闻人锦见面。
今日太后既已同意,他自是要和闻人锦见上一面。
“陛下,永安侯一家对朝廷一片忠心,天地可表,难道陛下真相信闻人凛的说辞他会谋反?”闻人锦一上来就一针见血地逼问,目光凿凿地望着皇帝。
他的目光不卑不亢没有躲闪,就算是跪着却也是傲骨铮铮。
“朕知道,但此事重大,事关谋逆,太后也是慎重考虑才会扣押永安侯和三皇子家的家丁的。”皇帝的眼神里一片清明,仿佛已然明白一切。
但眼下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又如何能够在天下人的眼皮子底下放人。
“臣请求皇上放了永安侯。”闻人锦对着皇帝磕头,语气坚定。
皇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皇叔,心里不自觉有些觉得孤独。
曾几何时皇叔与他一同作战,扶他坐上皇位,此时难道为了一个永安侯就要离心离德了吗?
“罢了,朕允你带着沈家的家眷去见永安侯。放人一事,要待事态明确、证据确凿之时才可。朕初登帝位,实在不能在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的面前徇私。”
这是皇帝最大的让步,也是闻人锦得到的殊荣。
此时,他不
再继续请求放人了。
“臣,谢陛下恩典。此事,臣定会帮陛下彻查。如查出谋逆者,一律杀无赦!”
说完,闻人锦就站起了身子,转过身大步地走出了大殿。
一旁的宫人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对着皇帝耳语,“皇上,这摄政王,也未免太无礼了。”
皇帝摆了摆手,叹了口气,“他是我皇叔,如若不是他拥立我即位,这皇位原本是他的。”
望着闻人锦一步步走出大殿,皇帝这才松了一口气。
幸而这闻人锦无意争帝位。
否则,闻家天下,哪轮得到自己?
闻人锦将消息带回永安侯府后,全府上下都十分激动。
“真的吗?我可以去看我爹?”沈凝姝恨不得都要蹦起来了。
知道自己爹没事,她比任何人都要开心。
“是,目前本王只能做到这里,但你相信本王,一定会尽快为你爹洗清冤屈,尽早回家。”闻人锦的承诺,自是一诺千金。
沈凝姝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怀凝,谢谢你!”
“本王不要你说谢谢,这辈子都别再说。”他将她拉入了怀中,这句话似是警告,但听在旁人的耳朵里却是十分羡慕。
许昭落虽然觉得沈震梁不能回家
很是遗憾,但是能够亲自去狱中探望,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也是再好不过了,对闻人锦自然也是千恩万谢。
第二天一早,许昭落和沈凝姝以及沈骏豪、沈骏昊就一同来到了狱中,面见沈震梁。
“老爷!”许昭落第一个冲了上去,控制不住地抱住沈震梁哭了起来。
沈震梁神色有些尴尬地看着几个儿女,伸出手来拍了拍许昭落的背部,“好了,夫人,我没事,你没看到我好好的吗?”
沈凝姝给沈骏豪及沈骏昊一个眼色,示意他们赶快离开,让爹娘说些体己话。
三兄妹走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