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曾经叱咤金陵的慕家大厦倾覆,叫人哀叹唏嘘。
幽深的夜,整个杜家宅院里,只有里面新人的新房里装饰的喜庆,但是在老宅外面却一点布置都没有。
杜家大门口有着护卫守着,整个大宅庄严肃穆,将慕允严严实实的困在了里面,刚出了一个牢笼,又进了一处。
慕允坐在床上,将婚纱的盖头早就扯下去,眼眶里的泪水,涨红了双眼,在大宅下面,一个从外来的手下,在杜民谚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些什么。
杜民谚将烟头掐灭了,对着身边的杜良言说道:“允允在楼上,今天是你们的好日子,快上去吧。”
看着杜良言上楼去,杜民谚才回头对着手下说道:“拿些钱把后事办了吧,这些事情先不要让少爷和少奶奶知道。”
男人点了点头,退出大厅,消失在了黑夜里。
杜良言和慕允的房间不在二楼,而是在一楼,杜良言捋了捋西装,才伸手开门。
虽然慕允不是他最想得到的,但是看起来也不错,从没有玩过这样的,慕允在学校时的脾气像是个男孩儿,且不与人接触,此时杜良言转念一想,
更有了些意思。
比不上程瑾书,但似乎也会有另一番感觉。
“你出去!”
杜良言刚进房间,慕允拿着水果刀抵着自己的脖子,对着杜良言喊道。
眼睛里的红血丝,再加上终日熬夜,显得十分憔悴,杜良言一瞧这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是喜欢得不得了,发觉更有意思了。
“我们现在是夫妻,允允。”
杜良言嘴角微微上扬,大拇指抹了一下嘴角,向着慕允走去。
“你别过来,你要是再过来,我就自刎了。”
慕允脚下向后挪,杜良言丝毫没有想要停住的意思,反而觉得,这样更加刺激,步步紧逼,慕允这几日都没有好好吃饭,手中紧握的水果刀显得愈发沉重。
“别闹了,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
杜良言眼神瞥向桌子上被动过的茶杯,笑意更深了。
忽然,慕允一阵天旋地转,手中的刀先是掉在了地板上,一声闷响,慕允向一处倒去,杜良言上前将她接住,抱在怀里。
“这是你自找的。”
桌子上的茶水是他命人准备好的蒙汗药,早就猜到她会反抗,这时间刚刚好。
慕允抱在怀里很轻,杜
良言大步流星地将怀里的女人抱上床。
夜凉如水,似乎是从那天开始,慕允波折的后半生才慢慢开始,小时候看相的人说她是天煞孤星,克父母克长辈。
她还不知道一夜之间,她没了娘家人。
夜里,杜良言不知道何时走了慕允醒了过来,身上的喜福被拖了个精光,什么都不剩,刚想哭,但是眼泪早已经挤不出,慕允摸着黑见到地上一把刀,反着月光,看样子,该是三更天了。
她赤着脚到地上,将匕首捡起来,在手边比划了几下,但最终还是没有下得去手,她终究还想活着,慕允看向窗外,忽然反应过来这里不是慕家别墅,这个房间是一楼。
深更半夜,杜家大宅里的人全都睡着了,慕允费力地将窗户推开,随手去衣柜的陪嫁箱子里找了几身衣服,还有些首饰放进小箱里匆忙的装好。
慕允在心里深深地下了念想,若是今日出了金陵,许是后半生再不会回来。
瘦弱的身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箱子扔出去,踩着桌子翻了出去,整个大宅里真安静,今天晚上的月亮似是为了给她照亮。
慕允悄悄
地从后门溜了出去,杜家她来过许多次,出去的一瞬间,慕允如释重负,逃出牢笼,这一生都不再回来这一处。
双腿有些酸痛,但是还好能够走路,她想过去找程瑾书,但是怕给她惹麻烦,思来想去,还是一个人去了火车站。
街上没有车,她一步一步走到车站时天都快亮了,火车站汽笛声伴随着滚滚浓烟,慕允匆忙地买了一张去大上海的票,只有那里杜家找不到她,英法租界大都市,那是这群人的手伸不到之处。
这些日子,金陵不少地有钱人深知此地不可久留,纷纷准备带着家人去别处度日,慕允一路上抱着行李箱,一脸警惕地看向身后。
最后终于上了火车,听见轰隆隆的声音响起,慕允的心才放下,这一切像是在做梦一样,她从杜家逃出来,到坐上车,如梦如幻。
她跌跌撞撞地在火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