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驶过黑暗的隧道,车内的光亮一瞬间消失了,略微颠簸得车身,慕允闻到的是男人身上特有的气息。
在叶远铎身下突然觉得很有安全感,门口进来的人一瞧这是一个富家公子在“办事”,赶快连声抱歉,说道:“对不住先生,是我们鲁莽了。”
车厢的门被关上,这时候叶远铎警惕的瞧了一眼门外,才将被子掀开,被子里的慕允脸色绯红,染了红晕,现在看起来才有一丝女孩儿的样子。
“好了。”叶远铎起身将床边的衬衫拎起来,穿上,慢条斯理地系着扣子。
“谢谢你。”
慕允坐起身来,松了一口气,她才开口道谢。
她一只手拄着床边,就要穿鞋子,身边的叶远铎拦下了,将被子再次盖到慕允身上,说道:“你睡一会儿吧,看样子你昨天晚上应该没有好好休息。”
他不知道昨天晚上是她和杜良言成亲的日子,但是晓得她是从家里逃出来的,本想要问她经历了什么,但是叶远铎还是住嘴了,慕允的性子不喜欢多说话,也大抵不会告诉他。
“那,你别出去。”
慕允也累了,心里有些害怕一会儿那些人若再回
来查人。
“你放心地睡,我在你身边。”
叶远铎握着慕允的手,说道。
慕允一瞬间将手抽回来,点了点头,整个人缩进被子中,叶远铎做到椅子上,一边喝着咖啡,是不是时不时目光扫向床上睡觉的慕允。
不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慕允睡着了。
现下还是早晨,叶远铎原以为是慕家发下现女儿不见了,所以在火车上找人,但是慕家早就只剩下慕允一个,大费周章找人的是杜家。
而此时的杜民谚正训斥着儿子。
“你还真是个畜生,自己的老婆丢了还不着急。”
杜民谚生气的要拿着手边的茶盏去砸杜良言,杜良言则是对于慕允的失踪很不在乎,说道:“我们两个结婚又没有外人知道,何况现在慕家没人了,我们也用不到慕家什么,娶了她算给她家面子,还不如她愿意去哪就去哪。”
杜良言嗤之以鼻,仿佛他娶得不是人,而是一个利用的工具。
“那你说说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昨夜里杜良言出门去的时候家里的杜民谚夫妇都睡着了,不知道他何时一人开车走的,直到今天早上才发现放进房间里面不仅杜良
言不见了,就连慕允也消失了踪迹。
门口的护卫说杜良言半夜出去了,但是没有见到慕允出门,这时候杜民谚才发这么大的火。
没想到这逆子回来竟然一点都不着急,他整个人更生气。
娶慕允时家中走台面而下的聘礼可不是小数目,昨晚上一夜之间慕家家破人亡,那些钱早就在慕家二老回去之前被要债地抢走了,银行手下的那些地痞流氓什么都不管。
杜民谚也不是担心慕允这个人,只是觉得这买卖做得不合算,虽然他是官员,但家中有产业,也算是半个生意人,瞧着杜良言替他打理了些日子的生意,但还是拎不清轻重。
“昨天夜里场子里出了点事。”
确实,杜良言昨晚上去了赌场,他一直在打理那里面的事务,但是金陵城还有一家是顾南方开的,两家势力一直在明争暗斗。
杜良言想要招揽更多的客人,便也学着那些人开始放高利贷,但是放出了不少钱,可是一直收不回来。
昨天晚上就是因为放出的一大笔钱收不回来了,赌场那边紧急来电话打断了杜良言准备好的洞房计划,他无奈散尽兴致,出门赶去了场子
。
“我就说不让你随便出去放贷,你说,是不是钱收不回来了!”
杜民谚虽然将赌场的事情全都撒手不顾给了杜良言,但是其中的一些小猫腻他全都一清二楚,所以一猜就中。
“那些钱原本能收回来的。”
杜良言没底气地说道,眼睛不敢看向他父亲。
“杜家少奶奶无故失踪像什么话,现在当务之急是把慕允找回来,火车站已经派人去找了,就连今早开往各处的列车都在派人查。城中咱们的人加紧些多派点人,必须把人找到!”
杜民谚皱着眉头,心想着为他儿子娶得这慕家女儿,慕家双亲殒命,他以前似乎也听人说过,慕允生下来后,有人给批了命格,天煞孤星,克父母亲人,那时候慕家的生意如日中天谁又能相信呢,但是现在猛然之间他想起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