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浮动,一抹身着白色婚纱的曼妙倩影缓缓映照在窗前的落地镜中。
淡淡光线下,女人卷发上披着白纱,妆容精致的侧颜惊艳动人。衬着她脖颈上的钻石项链,和莹白耳垂上的宝蓝色耳坠,整个人优雅大方,实在光彩夺目。
尤其那娇嫩白皙的肌肤,仿佛上好丝绸,看着绵软又细腻,勾的人心痒难耐。
“大小姐就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女佣一边给女人梳头,一边堆着笑夸赞。
随后目光似触及到什么,忽然变得犹豫起来,口吻颇为小心翼翼:“只可惜……”
女佣欲言又止,眼神却止不住看向长镜。
在女人左脸颧骨与眼角的相接处,赫然有一条长长的红色疤痕。弯弯曲曲,仿佛附骨之蛆,看着触目惊心,十分惊悚可怖。
女佣看的心里一慌,连忙移开视线问:“大小姐,要不要给您遮一下?”
酥棠慢条斯理的戴上樱花样式耳环,神情漠然,并未被女佣异样的视线打击到,只是云淡风轻的卷了下秀发,淡淡开
口:“不用了。”
话音落,一道讥讽女声却伴随着刺耳的脚步声从背后传来:“要不还是遮遮吧,别把那个傻子吓坏了。”
随着来人渐近,女佣忙不迭转身弯腰,唤了声二小姐。
酥婉婉一身迷人性感的水蓝色长裙,露出两条笔直修长的美腿,挎着包,像只开了屏的花花孔雀,眼神不屑又高傲。
酥棠却纹丝不动,权当她不存在,自顾自补着妆,漫不经心问:“酥宏劲呢?”
闻言,酥婉婉脸色一变,顿时不悦道:“有没有礼貌,爸爸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礼貌?
酥棠红唇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眼里却冷冰冰没有半点温度。
当年母亲病逝不到两个月,酥宏劲那个渣男就娶了他的秘书进门,还美名其曰完成母亲的遗愿,重新找个妈妈照顾她。
谁不知道他们这对狗男女早就暗度陈仓,怕肚子里那块肉瞒不住,所以才着急忙慌娶进门,为的就是维护他最后的名声!
现在又因为权家的融资,用母亲的遗物逼她嫁给权二少!
这样的人也配做她爸爸?
酥棠闭了闭眼,唇角微翘,随后放下口红,语气骤冷:“我的耐心可不多,没看见东西,那还是得你来做权家的二夫人。”
“你!”
酥婉婉被戳中痛处,脸色铁青。咬唇忍了半天,才勉强压下火气,从包里拿出一个紫色盒子,不耐递过去。
“你要的东西。”
透过镜子,在看见盒子的一刹那,酥棠冷淡的神情似微微怔住。可也只是一瞬间,她很快恢复如常,随后动作小心的接过盒子。
如今拿回了母亲的遗物,总算是完成了第一步。
酥棠将盒子收好,却见酥婉婉还跟个木桩子似的杵在这,余光止不住往她手上瞄,顿时无声一笑,挑眉不冷不热问:“还有事?”
酥婉婉还以为她会打开盒子看看里面会有什么好东西,没想到酥棠根本不好奇,顿时尴尬的脸都红了,却还是梗着脖子嘴硬:“没了。”
说完,她清了清嗓子,佯装若无其事的转身往外走。
等酥婉婉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口,女佣也看了
看时间,催促道:“大小姐,该入场了。”
说完,女佣将最后一层白色面纱戴在酥棠脸上,恰好遮住那道狰狞的红色疤痕。
看着镜中容色娇美的女人,酥棠眸光薄淡,并没有半点情绪。
这场与酥家的交易,是时候该了结了。
……
十分钟后,酒店大门外,酥棠一身盛大的白色婚纱,如一朵清水芙蓉,优雅淡然的站在那里,等着司仪宣布她进场。
身边隐隐绰绰传来路人的窃窃私语,一字不落的钻进耳廓里。
“听说了没,权家二少爷不见了!”
“那新娘一个人怎么结婚?”
听到这,酥家几个女佣面面相觑,已经慌了神,顿时乱作一团。
酥棠拧着细眉,很快稳住心神,淡淡扫了众人一眼,语气平稳:“没事,二少的事大家都知道。不在场也无碍,我自己去就是了。”
话落没多久,门内传来司仪的高声:“下面有请新郎新娘入场——”
咔哒——
面前的大门瞬间打开,一束白光瞬间打在酥棠身上,衬得她纤白无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