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群众顿时围了过来,对着酥棠和酥婉婉指指点点,骂酥棠做小三恬不知耻。
又是同样的把戏。在以前,跟酥婉婉一起上学的时候,她就惯会利用旁人的不了解,将脏水泼在她身上。
酥棠轻嗤一声,此时也算明白过来。这重清闵昨天不知被谁打了,怪到她身上来了。
不过,酥棠红唇上扬,许她放冷箭,就不许她原样奉还了吗?
于是酥棠也低头用手揉起了眼睛,轻声道:“婉婉,你这么说,我这个做姐姐的可要伤心了。之前你堕胎的时候这个男人在哪?许他欺负我妹妹,不许姐姐出气?”
“你、你说什么?”酥婉婉完全没有料到,一向不屑多言的酥棠今天竟然装起了可怜,登时就忘了继续挤眼泪,恼羞成怒地冲酥棠吼道,“你少在这颠倒黑白!”
“是的,是姐姐在胡言乱语,婉婉你千万不要介意。”酥棠低头揉着眼,眼中却是一片清明,甚至嘴角还多了一分嘲意,“你这时候要好好调理身子,千万不能生气。”
看着周围人的目光由愤怒变为同情,酥婉婉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指着酥棠的手气得不停颤抖。刚才还盛气凌人的她,这时候已经成了众人眼里的可怜虫。
“酥棠!少在这混淆视听,就是你找人打了我!”
听着一边倒的言论,病房里的重清闵气红了眼,当即抛开了面子,朝着酥棠怒吼道。
可他却没有想到,群众非但没有对他的话语表示认同,反而发出了一阵嘘声。
酥棠置若未闻,将兜帽戴上,抬起头,对着酥婉婉微笑,启唇比出了一个口型:“打狗都嫌脏了我的手。”
酥婉婉的眼睛一瞬睁大,气得浑身发抖,却怎么也找不出反驳的话语。
恰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看到来电人,酥棠直接无视了酥婉婉,走到一旁急切地接起了电话:“少珩?”
“姐姐,你在哪儿?少珩浑身都痛。”
酥棠眼光微颤,转而柔声说道:“少珩,我刚才被一些事耽误了,马上回去。”
说完,连一个眼神也不屑给予,她无视后面脸色铁青的酥婉婉,径直离开。
没必要为了这么一个渣滓,浪费了陪伴亲人的时间。
“酥棠!”感受到酥棠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轻视,酥婉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起,怒声尖叫道。
然而这场闹剧,终究因为一方的缺席收场。余光瞟到周围人士投来的可怜眼神,酥婉婉一口老血闷在喉中,险些喘不过气来。
“呜呜不是这样的……”最终她只能讪讪地假哭几声,灰溜溜地进了病房。
房门一关,隔绝了那些
有色视线,酥婉婉这才觉得能透过气来。下一秒,看到呆坐在床上眼神阴沉的重清闵,心瞬时“咯噔”一跳,她怎么把重清闵给忘了?
重清闵呆滞的眼睛转向酥婉婉,片刻后有些迟疑地问道:“婉婉,酥棠突然这么说,难道你真的堕过胎?”
酥婉婉的神色一下变化犹如彩色LED灯,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在另一边病房里,权少珩看着景肃瑜给自己插上了输液针,又看着他把仪器连到自己身上,眼看他还要给自己插导尿管,终于忍不住了。
“景肃瑜,给我停下。”
被唤住的某人动作一顿,然后耸了耸肩,将导管收了起来:“总要像那么一回事。”
权少珩太阳穴青筋直跳,耐着性子说道:“看不出来就够了。待会奶奶过来,我借机打压权少崇,也不枉你陪我演这么一场戏。”
从始至终,他的受伤都是假的,只不过是为了给飘了的权少崇迎头重击。
景肃瑜蹙了蹙眉,刚想说出自己的不赞同,却见权少珩突然身子往被中一缩,脸上重又浮现了天真无邪的笑容:“姐姐!”
景肃瑜愣了一下,接着转过身,看到酥棠已经走进了病房。
“少珩。”酥棠向权少珩细细看去,发现他面色红润,身上也没有血迹渗出,这才放下心来
。
她走上前,路过景肃瑜时,向他点了点头。来到权少珩身边,她摸着权少珩的额头,关心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之前电话里,他的声调着实让人有些担心。
权少珩像是因疼痛皱了皱眉,接着摇头说道:“珩珩没事……”
他这副姿态,此时放在酥棠眼里却像是强撑。当即,酥棠转向景肃瑜,急切问道:“医生,少珩的伤势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