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说道:“想我县令之女,此番竟沦落到这等烟柳之地……”
说罢,眼眶微热红红的,隐隐有要抽泣之意。
……什么?!沈小蝉惊诧的看着面前的美人。
她竟然是县令老太爷的女儿!
没想到沈小蝉随手救了个人,误打误撞的就救了县令大人的千金。
秦小玉轻声问道:“那你呢,你是怎么进来的呢?”
沈小蝉便把自己被抓进赌坊的事情告诉了她。
秦小玉闻言,满是怜悯的看着她,原来她比自己更惨。
好在她只是有个嚣张跋扈,屡屡看自己不爽的庶妹,处心积虑的害自己,除此之外,爹爹待她极好,极其疼爱她。
但是沈小蝉的亲爹与兄长,家里人竟如此待她。
“你放心,我会照着你告诉我的法子做的。”秦小玉握住她的双手,企图宽慰她。
沈小蝉一点也不难过,还好跟沈家分了家,这次她若是能够成功回去,一定不会再让赌坊抓走她跟娘亲。
可说到底,就算回去了,问题也没有真正的得到解决,赌坊的势力强大,凭她一人是没有办法彻底甩脱这狗皮膏药的。
***
翌日,紫衣姑娘站在春香楼前接客,她有意站在最前面,表现的最热情。
时不时的就抚弄下自己头上的木
簪子。
她身边的姑娘冷嘲热讽道:“你怎么戴这么丑的簪子接客啊?能接到就怪了吧!”
紫衣姑娘不理会她的嘲讽,只道:“小玉妹妹送我的,我自然要戴,不浪费她的心意。”
这厢,陈子平与谢韫走在街上。
陈子平满脸黑沉道:“这臭丫头,赌坊里根本找不到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鬼灵,早就逃出去了,现在又不知道人在哪儿!让小爷我好找!”
原来谢韫昨夜使计,让陈子平一路躲过赌坊的人,成功的混入赌坊。
可当陈子平进入赌坊,四处找也没找到沈小蝉。
谢韫声音淡淡道:“陈公子,且看那处。”
他温雅的眼神,示意陈子平看向春香楼。
陈子平满身鸡皮疙瘩都快掉了,道:“……你想去那儿?小爷我可看不起那儿的女人,脏!”
谢韫只温笑一声,道:“陈公子莫要如此说,这些姑娘皆是不得已生计为之。在下想让你看的,恰恰并不是姑娘。而是那姑娘头顶的簪子。”
听他一言,陈子平轻佻的摩挲着下巴,少年的眼睛微眯,提步走了过去。
……等下,这簪子,怎么那么熟悉?像是曾见谁戴过!
书童见先生要过去,提醒道:“先生,那地方,不能去……”
谢韫轻声道:“十一。她或许在里面。”
书童动了动嘴,满目复杂,便也不拦着先生了。
陈子平双手环胸,斜眉挑起,问那紫衣姑娘道:“姐姐,你这头上的簪子倒是不错么!”
紫衣姑娘见此,心下思索了一下,笑着把自己头上的簪子拿了下来。
这时,谢韫一身白袍,缓缓的负手走了过来。
那些姑娘惊艳的目光齐刷刷的飞在了他的身上,心惊肉跳,心跳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我天,这公子真是百年难遇的好看啊!”
“公子,选我,我带
你进去快活呀!”
春香楼里的姑娘们都争相着要伺候他。
谢韫的周身隐隐散发着禁欲的气质,惹得在场的姑娘芳心涌动,无不想扑。
陈子平咳嗽了声,冷声道:“你们这几个女人,没看见小爷也在此么?”
“嘁,小鬼头,你及冠了没啊?这么小就出来找女人?”
几位姑娘都嫌他乳臭未干,没点儿成熟稳重的男人味。
虽说这少年长得清俊好看,但到底也不是她们的胃口。
她们的目光,早就被眼前这清风霁月般的男子吸引住了心神。
谢韫温润的清笑一声。
陈子平的脸铁青,这些女人,叽叽喳喳的还爱贬低人!
他一把执起紫衣姑娘的手腕,道:“小爷今儿个就要进去消费!没及冠怎么了?只要是男人不就都能进去么!走!”
陈子平回头的一瞬间,给谢韫使了个眼色。
谢韫微微颔首,回头吩咐书童,“十一,照着我事先的嘱咐去做。”
书童明白先生的意思,这就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