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万一。

张公公便道：“好在太子文韬武略俱全，人品极好，十分听话。为人正人君子，皇后教导的十分之好。宫中上下的人，都夸赞太子勤工好学，最像皇上之人。皇上，也极其爱护太子。”

沈小蝉缓缓颔首，这么说来，小太子是可以担当储君之人的。

只是可惜，之前看见皇上，还是神采奕奕的。今日一见，就已经仿佛老了几十岁一般，如此苍白无力。

可怜皇上年纪轻轻，却先天性有如此疾病。

“太医院的太医怎么说？”沈小蝉问道。

张公公看了看里面，压低声音说道：“其实，奴才瞒着皇上说没事。但……太医院的太医却说不好。夫人可万万替奴才保密。”

沈小蝉明白他的好意，说道：“公公是体恤皇上，才会如此宽慰。公公放心，我理解。”

张公公便告诉她，太医院里的太医们会诊时得到的结果。

“皇上是……十几年的肺疾，皇上的器官已经衰退，不能够根治。就算是扁鹊下凡，也没有法子。更别说，医术高超的丞相夫人了。”

“我可以试试！”

沈小蝉想要切除肺部的病灶，重新用什么来代替肺，进行手术，看看能不能救皇上一命。

张公公一脸诧异，说道：“若是夫人有法子，奴才一定感激涕零！”

沈小蝉扶公公起身，望向里面。

齐云煜正大口的喘息着，满脸的苍白，手颤巍

巍的说道：“丞相，朕总觉得自己活不过几日了，你说，是不是朕的错觉。”

谢韫便道：“皇上寿与天齐，福泽万海。尚且年轻，不会气结。”

齐云煜便道：“朕昨夜，批阅一百本奏折。为了国度的大事，连着三个月都没怎么合眼，朕只觉得十分疲惫。但如今可以歇息了，朕却怕歇着歇着，当真去了。”

这一声带着苦涩。

病来如山倒，一个好好的人，说倒下便倒下，也是风云无常之事。

谢韫将被褥提上一些，关切皇帝，说道：“奏折，臣可以代劳。皇上好好歇息便是。”

齐云煜说道：“最近南方灾害四起，每日朕都能接到三百个以上的奏折。现在累积起来已经有一千多本。丞相，你恐怕一人无法批阅那么多。今日，朕再帮你批阅一些。”

他让人传笔墨来。

在一张金色的旨上写着什么，说道：“你且看看，如何。”

谢韫接过，齐云煜批阅的并非是走着，而是……传位诏书。

“皇上。”

“丞相。朕的太子，交给你了。往后，他便是你的义子。要尊唤你一声相父。朕的病情自知，反反复复，十多年。终是好不了。近日朕只觉身心疲惫到极致，生怕哪一夜会猝死。遂提前将诏书给你。”

齐云煜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似是有些喘不过来气。

就像是一个濒死的人。

沈小蝉回到寝殿，看见皇上如此，心里十分不好受。

她之前还在腹诽皇上是不是在装病，现在想来，自己当真是恶毒至极，才会这么想，惭愧！

“朕累了，要歇息了。”

齐云煜缓缓的躺在榻上，可却无法安睡。

一睁眼，一闭眼，便是国度大事。南方的百姓。天下的百姓。

沈小蝉与谢韫离开大殿，她说道：“自古皇帝，能够不被下毒、不被刺杀、不被夺位、没有病痛，顺风顺水的活到老的

皇帝，几乎很少。大多便是二三十岁时，便年纪轻轻的就去了。当皇上，委实不容易。人们总是羡慕一人的外表，实则承担的苦痛，是任何人都不及的。”

也有许多好皇帝，是过劳而死。

日日夜夜的批阅奏折，失眠不能入睡，想的皆是天下苍生。一方面，又疲惫于后宫。

谢韫将手中的诏书，递给人儿，轻声道：“皇上之意，已经明确。”

沈小蝉接过，说道：“我想再试试，看看能不能治好皇上。明日，我就准备齐全的来宫里，医治皇帝看看。”

这传位诏书，暂且放着。

诏书上的内容也提到太子齐昇要好好待相父谢韫，凡是全都要听谢韫的话，不可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宫中太冷，谢韫将衣袍披在人儿的肩头，说道：“夫人，为夫要留在宫中，处理公务。今日出宫之路，只能夫人一人走了。”

沈小蝉露出一笑，坦然道：“没事！夫君，我等你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