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唯一会选择他们的那个人——却会被怪物吞噬,死后不留全尸。
整座城市仿佛死去,陷入了相当异样的寂静当中。
就算是高高在上、一点不在意这些平凡np的任何举措的反对党首领,都觉出了一些异样的意味来。
这么多人,怎么可能所有人同时都保持着安静?仿佛共用着同一个大脑,是同样的反应和举措,这静谧来的太古怪了,以至于他不得不狐疑地派人观察,脸上是难得的警惕。
仿佛时间静止一般,奇怪的静谧终于被打破了。
有人颤颤巍巍地走向了庇护所的边缘——大门处,此时已经没有人看守阻拦了。于是那名头发花白、脸上虽生出了许多皱褶,却依旧显得精神矍铄的老人,一步一步相当坚定,又畅通无阻地跨过了那个门槛。
她站得背脊笔直,拐杖对她来说更像是一种拖累,不需要任何外物,她也能这样自如。
她走出的不远,只是一之差而已,却是从天堂坠落至地狱的距离——她已经走出了庇护所的范围了。
似乎就在那一瞬间,刮来的空气当中都带着属于怪物的腥臭气息。仿佛从某处角落,随时都会扑上来一只怪物,将她吞噬咀嚼。
她很害怕。
但却很骄傲。
老人说,“我年纪大了,也活不了多久了。我这一辈子过的普普通通,凑凑合合,从来没有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所以我想在快死之前,做点能让人记住的好事。”
她回过头,望向庇护所的方向。
她的确活的太久太久了,到现在,爱人、儿女和朋友都已经去世了,所以她看的是那片高高悬挂在上的水镜,仿佛一拢被束缚的月亮似的。
她微挺起胸,身姿笔挺,脸微微一板,大声说。
“像他一样!”
就算是老鼠的“天赋”再超模,他这会也该一口气喘不上来了。
好在经过商量后,他的老大总算放弃了“每人一份”这样显得有些异想天开的想法,转而换成了在每个庇护所的上空,四个方向各悬挂一面由各个角度看去,都能清晰无阻的巨大水镜。
水镜的角度会依据每个人不同的视角进行转换——这样的要求倒尚算合理,让老鼠微微定了定神。
还好是这样,他刚才还以为自己会被榨干能量而死。
上空当中出现的巨大水镜,倒是没有再引起多大的惶恐——毕竟市民们都已经经历过更加不科学的场景了,此时眼前的半透明任务面板还没有消失,对上空悬挂的巨大屏幕当然同样的接受良好。
不过现在他们心思纷乱,根本抽不出情绪去看那屏幕上的画面。
可偶尔抬头,目光触及之后,仿佛有什么魔力似的,他们一下便被那上面出现的画面给吸引了。
很可怕。
对他们这样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市民而言,哪怕是在灾难大片当中,也看不到这样可怕惊悚的一幕幕。
那些怪物狰狞恐怖,都是真实存在的事物。哪怕隔着巨大的屏幕,都仿佛能感觉到那股温热的血气喷洒到自己的脸上似的。
但里面那个——明显属于人类的身影出现之后,他们几乎有些迷茫了。下意识地让目光追随着那已经满身血污的年轻人。
当然了,这身手明显也属于一个能力超凡的外来者。
这就更让那些市民们感觉到迷茫了。这些“高贵”的玩家们,不应该躲在隐秘的地方,操纵他们的命运吗?为什么会有人和这些怪物真刀实枪地干起来了?
是意外被困吗?还是无法逃走?
——但是从他不断屠戮怪物的动作来看,也能很轻易地判断出,他并不是无力逃走,反而目标非常的明确,就是要绞杀这些怪物。哪怕他此时伤口无数,虚弱得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这实在是相当矛盾的一场景。
他们看见的那片血色身影,十分的强大,却又仿佛相当脆弱。
奇怪的场面,疯狂的一切。
而此时,耳边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那声音得意洋洋的,带着一股欠揍的慵懒劲。哪怕音色并不难听,也不由让人心中生出恼火来。
可却还是要眼巴巴地听着,汲取着他话语里的信息。
“他是元欲雪。”
男人说。
“你们骂人渣、垃圾、骗子,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还是要提醒你们一句,我们这群垃圾堆里,也是有好人的。”
“你们现在还不必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