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和森林láng一样藏不住秘密的小láng女不好意思地说：“刚才的话都是姐姐教我的。”

“姐姐？”

马修心头掠过一阵不安。

小láng女耿直地摸了摸耳朵：“自从我搭便车穿越边境进入美国，我就开始能听见姐姐的声音，她很好很好，教了我很多很多。她还带我来到这里，让我找哥哥，她说哥哥会帮我找到我爸爸。”

“她在哪里？”

“不知道。”

“你没见过她？只是听到她的声音？”

“嗯嗯！”

小láng女连连点头。

马修：“……”

不愧是森林láng的女儿，只靠野性直觉都能活得很好。

小láng女见马修突然不说话，以为他生气，抓着他的手，认真诚恳地道歉说：“对不起，我不该撒谎。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再跟着你，我自己想办法去纽约找爸爸！”

说完，小láng女转身就——

马修大惊，赶紧追上去：“宝贝，你知道从洛杉矶到纽约要走多久吗？”

“不知道……”小láng女如实点头，然后又兴高采烈地表示，“但是我相信姐姐，姐姐会帮我。”

“呃……”马修本能地怀疑小láng女口中的“姐姐”。

据他所知，X学院的创办者X教授是迄今为止发现的最qiáng大的心灵能力变种人，并且X教授平等地关心爱护着每一个能够感应到的变种人。

然而，自从小láng女穿越国境线，她就被“姐姐”缠上，“姐姐”贴着小láng女、对小láng女说话，还一路把小láng女引到洛杉矶而非纽约！

如果他现在和小láng女分开——

“这样吧，你先跟我回我住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再考虑去纽约找你爸爸森林láng。”

“嗯嗯！哥哥果然和姐姐说的一样是个可以信赖的好男人！”

小láng女笑得花枝招展。

马修却——

怎么感觉自己中了“姐姐”的圈套？

……

出门一圈，回来手边牵了个小láng女。

没等马修开口解释，麦兹已经开始冷嘲热讽：“这是你的私生女？”

“你怎么不怀疑我是个诱拐未成年loli的——”

“如果你真是个诱拐未成年的禽shòu，我已经把你变成烤串！”

麦兹放下擦好的酒杯，随手拿出一把细长匕首，贴着舌头舔了两下，说：“老实jiāo代，这孩子怎么回事？”

“她叫小láng女，是森林láng的女儿，事情是这样的，我今天早上……”

马修将“姐姐”教唆小láng女赖上自己的过程说了一遍。

听完马修的讲述，麦兹放下匕首，对小láng女说：“他说的是真的吗？”

“全都是真的！”

小láng女肯定地点了点头。

麦兹走出吧台，抱起小láng女：“可怜的小宝贝，你这一路上肯定吃了不少苦。姐姐带你去洗澡，好不好？”

“我要马修……”

“马修是男人，男人不能看小女孩洗澡。”

说话的同时，麦兹用杀人的目光看着马修：臭男人敢跟进来，老娘把你切成千千万万块！

马修：目送麦兹抱着小láng女走进电梯后，马修问洛杉矶城市意志：小láng女说的都是真的？

【她没有撒谎。】

从她穿越国境线进入美国开始就在她耳边不停对她说话的“姐姐”是谁？

【想知道祂的身份？】

你知道祂是谁？

发现洛杉矶城市意志竟然用“祂”指代对小láng女说话的“姐姐”时，马修顿时神经绷紧。

【城市能够孕育自我意志，部落群体也同样能产生自我意志，不是吗？】

非常难得的，洛杉矶城市意志用词很俏皮。

马修：对小láng女说话的“姐姐”是部落意志？

【确切的说是láng神，曾经在北美大陆备受尊崇的印第安部落信仰的神灵，可惜祂的信徒已经濒临种族灭绝，祂也离死亡不远，所以祂才会把小láng女送到洛杉矶，送到能听到我的声音的你的身边。】

原来……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