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说,“虽然他们自称黄巢余党,但却并没有腰牌、锦旗之类的身份证明,如此,怕是借着浪荡军的威名,四处招摇撞骗。”
“看来,这浪荡军身上也背了不少冤债。”说完,翊棠突然坐起身,认真的看着赵琼,“你说,会不会同样有人冒充五米教行恶?”
“这我哪里知道。”被他突然看的有些紧张,赵琼连忙转过头去,“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们行凶作恶的事实都是改变不了的。”
“也是,不然,怎么就没有人冒充我‘弑鬼仙’的名号呢。”说完,又垫着头,翘着二郎腿躺下了。
“还弑鬼仙呢,我看是老色鬼才对,先是偷看人洗澡,后又趁人受伤,占人便宜。”赵琼嘟嘴“抱怨”着。
“哎,你别瞎说,我可不是那种人。”翊棠连忙起身,看着船上士兵,有些不好意思。士兵们也都识趣,全都装作没听见,继续忙着自己的事。翊棠连忙转移话题,“咱们耽搁了几日,不知会不会被楼兰她们赶在了前面。”
“不会。”赵琼笃定的说,“我命她去集结四大门派了,要些时日,况且咱们改走水路,定然比她们要快的。”
“集结四大门派?”翊棠颇感兴趣的问道。
“不然,你不会以为只要你我二人,就能荡平那五米教吧?”见他好像却有此意,赵琼好心“提醒”道,“这五米教可不同于浪荡军,传言那邪教天师有百岁高龄,带着一帮妖魔鬼怪聚于‘凌绝顶’上,朝廷曾数次派兵,都未能进入山界,你可不要小瞧了他们!”
“哦?既然如此,我可要会会他们!”这下,翊棠更有兴趣了。
“好!那我就先准备一副上好的棺材,你一定用的上!”见他如此狂妄,赵琼故意说着。
翊棠不再理她,独自躺在船上休息。此刻他心中充满茫然,自己大仇得报,未来又该何去何从,着实犯难。
身边已无亲人,并无牵挂,而且师父师兄怕是不能见了,曹金也不知踪迹,这天下之大,如何寻得。如今琴鸢已去,万念俱灰,已找不到活着的意义。
想到这里,微微侧头,看赵琼背对自己气鼓鼓的样子,心中觉得十分“好笑”,不如,就先跟着这个小丫头吧,等帮她解决了这五米教,就找个没人的荒山,了此一生。
昔日与琴鸢的种种回忆,此刻再次涌上脑海,悲情交加,翊棠落寞起身,站在船头,对着茫茫水面,掏出琴箫,吹奏的,正是昔日那曲《繁星细语》。
船上众人听着如此,如痴如醉,全都沉醉其中。
赵琼二人一路向前,白天赶路,晚上靠岸休息。果然如二人所料,这水路一路坦荡,并没有受到太多阻碍。即便到了某些州郡,这御史的令牌也是格外好用。在郡史的帮助下,二人将两艘渔船换成了一艘大一点的商船,并配备了人马,队伍再次壮大。
这商船就是舒适,不仅可以遮风挡雨,也平稳许多,先前的晕船感,全然消失。
距离齐州还有不到半月路程,始终未得到楼兰回报,于是他们稍稍放慢步伐,等待与大部队的汇合。
一日,赵琼带着几名士兵上岸采购,翊棠则留在船上把守,距离齐州越来越近,二人也是格外小心,谨防贼人。奈何,赵琼还是“大意”了些,这镇上突然来了陌生人,左右还带着身着甲胄的士兵,必定格外引人注目,很快就被贼人盯上。
只是贼人始终未动手,而是一直跟在其后,直至看着他们登船。
“翊棠快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回到船上,赵琼就迫不及待的向舱室喊话。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显然是被扰了清梦,翊棠有些不耐烦的从客舱探出头,一看她手中之物,兴奋的说,“烤鸭!”
“哈哈,我就知道你爱吃,特意买来的!”见他开心的样子,赵琼颇为得意。
“好久没吃了,真是想死我了!”翊棠一个箭步冲出,拿过烤鸭一顿亲,弄的嘴上油乎乎的。
“还不快谢谢我?”赵琼更得意了。
“谢谢你,我的好师师!”说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举着烤鸭就进舱室享受。
赵琼瞪大着眼呆在原地,也顾不上擦脸上油乎乎的“吻痕”,羞红很快就窜到脸上,惹得她快晕倒了。
众人稍作休息,便再次启程。舱内二人还在商议后续对策,船底突然一阵异响,众人全都停下手中工作,仔细聆听着。
“报~将军,水下有人!”一名士兵从外跑入,抱拳跪地禀报。
显然二人早就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