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一个巨大青帘。在城门不远处,一条壮美瀑布,由上而下,倾泻而出,飞速流动,延绵不绝,发出巨响。赶上多云天气,浮云缭绕,宛若天上来水,引人入胜。
云借风力,缓缓流淌,白云翻滚,排山倒海,气势磅礴。云动伴着流水,气势宏大,迅猛磅礴,汹涌澎湃,让人眼界大开。
磅礴云涛天际来,奔流到海不复还。
眼见大敌在前,新月派大弟子唐锦珍却突然下令放慢行进速度。三十余条方舟飘在水上,远远望去,如同群鱼戏水。
眼见三日之期已到,行进速度依旧缓慢,如同停歇不前。监军靠近问道:“为何裹足不前?”
“援军何时而至?”唐锦珍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援军?何来援军?”监军一脸疑惑,“我怎不知。”
“若无援军,以我等,何以破这水门?”唐锦珍质问着。
“三日前,齐州城前签订军令状,三日为限,白纸黑字,那可是要兑现的!”监军“好言”提醒。
“御史戏言,岂能当真?”唐锦珍不以为然。
“放肆,军中无戏言,既立军令,如要违背,当依军法处置!”说着,监军准备拔剑“问罪”。
剑拔一半,隐隐可以感觉到周围新月派弟子敌意,只见她们或是手握武器,或是按着袖中暗器,监军不敢妄动,准备听听她作何解释。
“将军也看到了,这北门如此坚固,岂是我这三十余条竹竿可应付得了的?”唐锦珍看了看监军,又说,“御史若非戏言,那就是要我等平白送死喽?”
“御史自有定夺。”监军也觉颇有道理,但仍坚信军令。
“依我浅见,此次御史命我等前来,怕是只为试探贼人虚实,如今我们已经看到了,没必要平添伤亡。”唐锦珍上下打量了一下监军,见他意志有些摇摆,继续说,“如此,我等也算可以交差了。”
“可……”监军心中仍有顾虑。
“我明白将军心中所虑。”唐锦珍打断他,指着前方水面陈述利害,“将军且看,前方水面看似平淡无奇,但近日来,我发觉河中游鱼乱窜,想必前方水内定有伏军!”
“这?!”监军看了看水面,河水清澈见底,其中游鱼正如她所说,折返不少,心中捏了一把冷汗。
“将军,如今是要与我等在此等候‘援军’,还是要按军令行事?”唐锦珍一脸认真,“若按军令,将军可随我等前去赴死,若想活命,可就要看将军如何与斥候汇报了。”
监军犹豫再三,终于妥协。倒不是因为他贪生怕死,大敌当前,心生恐惧,人之常情。
只是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若是上阵杀敌,马革裹尸,义不容辞;可若只是为了刺探敌情,而中了埋伏,未立半点战功,岂不遗憾?
“如今我等一无援军,二无战船,若如此杀将过去,如同以卵击石。”唐锦珍虽是女流,但做事机智果断,不输男辈。
“那我该如何与御史回复?”监军请教道。
“将军若愿听小女子一言,我倒略有一计,将军听后可自行决断。”说罢,唐锦珍将心中所想系数告知,监军听得连连点头。
斥候来报……
新月派一众弟子奇袭水门,奈何遭遇水中埋伏,全派上下奋勇杀敌,方可全身而退,奈何“竹船”简陋,无法追敌,让邪教众侥幸逃脱。
“死伤如何?”赵琼急切关心。
“只有少数负伤,整体并无大碍!”斥候答道。
赵琼这才放心,四派各攻四门,损伤惨重,如今新月派未有人员折损,算是今天最好的消息了。
“看来,这四座山门,唯有这北门最易攻取。”赵琼长舒口气,退下斥候,冲翊棠问道。
翊棠双眉紧锁,略有思索,喃喃说道:“这黑水军我等遇到过,各有奇功,如今,新月派遭遇伏击,竟可大败敌军,全身而退……”
“你觉此事蹊跷?”赵琼听后,也紧锁柳眉。
“哦!不是。”方才翊棠只是自己思略,并无他意,听到赵琼“质疑”,生怕误会“好人”,匆忙说道:“这新月派长居海上,自然对这水中之事多有了解,想来,自有妙计。”
“嗯,幸好安排她们去了北门,不然,怕是也要吃亏的。”赵琼顿了顿,脸上微微漏出一丝庆幸,“如今三战皆败,只有这北门小胜,也算可以鼓舞军气,稳定人心了!”
“是啊,当下应当在城中准备,迎接四派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