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家大家长的地位背负家族的重任。
但是法兰西不会下雪啊,那个有着一对漂亮的湛蓝色大眼睛的助理矢吹樱跟他说过北海道那里的雪不动声色却温柔浪漫,让他这个天天想着浪漫的法兰西的人去那里多走走。可是他就是听不下去,他可巴不得离开霓虹咧,只要还在霓虹境内家族的影响力就不所不及,他真正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家族的手伸不过去的地方而已。
他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盒柔和七星,打开之后抽出一根叼在嘴里也不点燃。
很早之前他就开始铺垫后路了,想着自己完成老爹的愿望之后就溜到法兰西去,现在那个来历不明但是应该对绘梨衣无害的男人已经拐走了绘梨衣,这么转念一想岂不是又安顿好了一个放不下心的人?这样的话等到自己真正迎来退休的时候让樱开一家拉面店怎么样呢?乌鸦和夜叉那两个混球手上肯定留不住钱,那就让樱当拉面店的老板吧,自己这些年来也积下来不少钱了。
想到这里他的眼角弯了弯,透出一股阴柔的温柔。
生活还是美好的啊,总有一天他大概能够在法兰西的天体海滩上看着那轮发光发热的日冕喊上一句“自由万岁”吧!
但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金属门却被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打声。
源稚生皱眉,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于是他把嘴上叼着的柔和七星重新放进烟盒里,“进来吧。”
金属门被打开,进来的是乌鸦,他神情急躁,直直地冲到了源稚生的面前。
源稚生心里明白那股不好的预感大概是应验了,按平时来说乌鸦再怎么急躁都不会这么没轻没重地在他面前露出这幅姿态,在上一次乌鸦这么莽撞还是……绘梨衣被那个家伙拐走的时候?!
源稚生心里升腾起一股没来由的烦躁,随后在乌鸦的话语声中直接将那盒柔和七星捏成了一团:
“叶烨先生又把绘梨衣小姐带走了!”
“他们去哪了!”源稚生手上攥着那盒柔和七星。
“在绘梨衣小姐的房间里发现了叶烨先生留下的纸条。”乌鸦从兜里掏出那张洁白的纸条递给源稚生,后者摊开凝视……
“我们所有的就只剩那微不足道的生命了,除此以外别无所有。”
“……所以你是想表达什么啊混蛋!”源稚生失态地把柔和七星狠狠地扔到了地上,这么棱模两可的答案这么能让人信服啊?
“家族已经派人监察全部出入境的机场和港口了,”乌鸦欲言又止,“而且政宗先生说,这次叶烨先生和绘梨衣小姐很可能是想逃离霓虹。”
“……”
所以说这些有什么用吗?
源稚生心里纠结。
明明自己刚刚还在想把绘梨衣交到那个家伙的手上算是个好的选择的选择,但是那个家伙在继武力甩耳光之后还把他的期待狠狠地摔倒地上踩了几脚啊!
微不足道的生命,这又是在表达什么?你是想说你除了带着绘梨衣去玩命就别无选择吗?源稚生肯定那个家伙绝对是明白清楚绘梨衣的血统问题的,既然明白这一点就该把绘梨衣除了在蛇岐八家以外没处可呆的这一点给我牢牢地记在心里啊!
源稚生把乌鸦轰出去组织人手搜找了。随后他坐回办公桌前的靠椅上,那对邪眼死死地盯着纸条。
那个人的满不在乎的姿态根本就没把绘梨衣的性命当做一回事。
他翻了翻纸条的背面,却发现了这张纸条似乎手感不对,像是,像是里面还夹着什么东西似的。
他搓了搓纸条,果不其然纸条的表层被搓开了,里面是另一张稍大一点的纸条,上面写的字自然也多了一点:
那上面的第一句话就把他刚刚所想的噎了回去: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没把绘梨衣的性命当一回事吧?”源稚生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禁升腾起这家伙像是在哪里盯着他读心的感觉。
然而第二句话就让他整个人变得沉默了起来:
“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是赌徒,像是你,蛇岐八家的大家长,你手上的蛇岐八家就是你的赌资,为了达成某个目标你会去使用蛇岐八家的资源。”看到叶烨的这句话源稚生心里的第一反应其实是“这资源我宁愿不要”,毕竟享受的同时必要去承担义务,享受的越多肩负的责任也就越重,身上的担子也越来越大。
不过下一句才是重点:
“我和绘梨衣跟你不一样,我们一无所有,除却我们的生命,所以我决定去赌一把,与其躲在安逸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