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里走了出来,两侧是枝条狰狞的树林,枝叶张牙舞爪像是择人而噬的恶魔。
雨越下越大,打在男人的伞上,滴答滴答的。脚上踩着泥泞的小路,四周像是有低语歌颂,呼唤着神的名。
“他们以为最初,还没有地,没有海,没有空气,一切都是包孕在黑暗之中的时候,有名为‘万物之主宰’。它是不可见的、不知从何而来,然,却存在着。”
歌颂声肃穆,有如世间最为顶尖的歌舞团为其吟诵,有顶尖的舞者为其跃起神之舞……只不过舞团成员却是一群将身形都隐藏在黑袍之中的怪人。
他们成群地从张牙舞爪的密林深处夹缝中出现,一个接着一个排成一整排,金属般的磨牙声从黑袍内部传出,咔吱咔吱的声音不绝余响。
“祂是不可识,不可知,不可直视之存在,是万物守则,是万事规律,无意识,是纯粹意志,至古存在。”
“be-silent,gefjun!|for-now-shall-i-say……(大意:安静点,格夫儁!|现在我要说……)”
“who,led-thee-to-evil-life!(大意:那个引导你走向邪恶生活的人!)”
“the-girl-so-fair|-gave-a-necklace-bright,(大意:那个漂亮的女孩给了一条明亮的项链,)”
“and-about-her-thy-leg-was-laid、(大意:支柱在她的身上、)”
男人目光如电,如同皇帝巡查一般扫过两侧的黑袍人,他们匍匐在地,空空如也的袖子高高举起,在男人面前甚至连头都抬不起来,像是极致深处的暗遇见了大红大热的太阳的光,不可视。
“这个,这个是我?”
叶烨的意识犹在,像是以上帝视角在看一出戏。
男人的脸和他一模一样,但他却毫无印象自己去过这么一个地方。
他敢打包票,他去过摩洛哥去过东非去过奥尔良甚至去过珠穆朗玛之顶,但却从没有去过这么一个充满了诡异气氛的地方。
“这是哪?”
男人步入教堂,一排排座位之上空无一人,却摆满了迎宾般的白玫瑰。
娇小的女孩站在教堂最深处的神像之前。
神像的脸模糊不清,像是照片里的马赛克一般遮住了他的形。
不可知,不可识,不可视,不可语。
女孩的脸是那个脱线妞儿的脸,但却挂着他从未见过的表情……疯狂,兴奋,释然,悲伤……好比情绪的结合体,但凡能够被想起的复杂情感那张精致的脸蛋上都能够看见。
“终于迎来这一天。”
哪一天?
“****究竟是fate还是destinies呢?”
****是谁?很熟悉的样子。
“这很重要么?”
“这不重要么?”
“你真的不想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么?你真的不奇怪你拥有的一切么?在此你本该是手握至高权的至高存在,你本该睥睨众生!你本该端坐于云端!下界执行着****的名!你的权能应当行走于世,世人都应歌颂着你的伟力才对……而你如今这一切,你不会……不甘心的么?”
为什么会不甘心呢?
“一切有数,命中有理。”
命中有理?
“那我是时候出发了。”
出发去哪?
“愿能再次闻见你的名,即便这难于逆天。”
…
ps:写存稿时字数太少的都是屑=写到现在的都是屑(?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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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5 先驱者和领路人
海潮声重新把叶烨的思绪带回摩尼亚赫号,四周依旧是狂风暴雨,他的面前站着曼斯和塞尔玛,叶胜亚纪和诶嘿站在他的左侧,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叶烨?”叶胜叫了男孩一声,刚刚他在替叶烨交接时后者突然站立不动了,就连眼睛都不眨了,像是突然变作了死人,可眼睛却像金鱼一样死死地瞪着,有如看见了除他以外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大恐怖。
“额……嗯。”叶烨下意识应了一声。
曼斯皱了皱眉,“叶烨专员若是身体不适就留在后舱指挥吧,如何?”事实上曼斯连指挥权都不想给叶烨,一个身体不适的人做出的判断往往会偏离正确轨道,他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