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7 漂亮鬼下死,魂飞魄散也风流
“师兄,你几年级了?”路明非忽然想起来在新闻经常报道说外国的学校种族歧视很严重,特别是私立的小学院,自己这细皮嫩肉的可遭不住人高马大的外国校友多少欺凌……只不过好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所谓师兄还算得上是好说话,全然没有身为师兄的架子。
只不过被问到这个问题之后芬格尔的回答让他瞪大了眼。
“我算算,今年大概是八年级了吧。”
“八,八年级!?”路明非险些被可乐呛死。
“准确来说是四年级,读了四年留级四年。”芬格尔光棍地说道。
“怎么样才能留级留四年啊!我要是留级四年我会羞愧致死的啊!”路明非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心里明白为什么这个师兄这么好说话了,感情这货在学院里也是弱势群体吧!留级四年说不定已经被学长到同年级到学弟都给轮一遍了啊!
路明非越想越发觉得自己的前途堪忧,于是换了个不那么悲伤的话题,“师兄你以前坐过这趟列车么?”
“列车?基本每个学期开学的时候都坐吧,否则就只有直升机过去。学院在山里,只有这趟火车去那里,也没人知道时刻表,所以问这里的乘务员是行不通的,据说最后一个知道那趟列车运行时刻表的列车员在前年年底挂了,之前听他说那趟车从二战前就开始运营了。”芬格尔回答说,“不过别担心,车总会来的,我们这些阶级低的人就得等车。”
“果然是被欺凌吧!”路明非吐槽,“不过学院还有讲阶级的?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争斗吗?”
“像是古代欧洲的贵族一样,有些等级高的学生就享有特权,学院会给他们倾斜资源,比如说优先发车或者是直接用直升机送他们回学校,只不过后者的话我还没见过谁有这么大的面子,毕竟学院里的风纪委员会主席向来对学生的这种特权很不感冒。”
“这个风纪委员会主席简直是低阶层学生的亲人啊!”路明非突然对芬格尔口中的那位风纪委员会主席充满了好感,在他想来这种阶级斗争的领袖级人物应当相当得亲民。
“啥?曼施坦因教授可是学生们的噩梦。”芬格尔说,“具体的话你上了火车就懂了,至于现在嘛,你只要知道我们卡塞尔是间特殊的学校就是了。”
“再特殊能像霍格沃茨里的格兰芬多那样吗?”路明非吐槽。
“师弟你也看哈利波特?我跟你说我喜欢赫敏!”芬格尔咧嘴一笑。
路明非从火车站的落地窗往外望去,月色一点都透不进来他们这里,仿佛有道分界线将他们和外面的光亮彻底分开。
“师兄你说这里这么黑会有鬼么?”路明非突然脑子发抽,这么问了一句。
“师弟你在说什么呢?你师兄我来自马克思还有恩格尔的故乡,信奉唯物主义,要是有鬼我就来个物理驱魔!”芬格尔一口喝完了可乐,“师弟你在这等等,我去续杯,顺便去借张毯子来,那老板我熟!”
你是在炫耀你没少丢钱包然后像乞丐一样等列车么……路明非心里一阵无力。
但芬格尔一点儿都不在乎,他说对他而言每次返校都是这样的,怪只怪他们阶级低,阶级高的学生一到车站就会有车来接,低调地从vip通道刷卡上车,不会引起任何骚动。
路明非看着芬格尔浪荡的背影,心想这个人活得这么欢快他爸妈知道吗?
候车大厅现在只剩他一个了,周围空荡荡的,路明非坐在长椅上浑身不自在,心里埋怨为什么芬格尔选了一个一点光都没有的地方,只有不远处的一盏暗黄的灯泡散发着微弱橘色光芒。
路明非自认高中学政治哲学学得不够到位,唯物主义的种子发育的还不完全,在这么一个黑不溜秋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心里自然忍不住地发怂。
除此之外,芝加哥有别名叫风城,虽说现在是夏季吹来的风凉爽舒适,但在深夜一阵阵风吹过来只会让路明非想到鬼吹灯……
但那盏灯泡是用电点亮的吧,鬼吹灯还能把灯丝给吹没?
路明非在这时倒是有些想念那个不修边幅的便宜师兄了,虽说对方没脸没皮还坑了他半份套餐,但好歹他还是个人,两个人和一个人的差距远了去了!
路明非绕着长椅走来走去,胡思乱想到貌似有这么一个传说,说是在深夜里绕着长椅转着转着能一直往下一直往下,周围的光亮会慢慢变暗,直到什么东西都看不见的时候就代表着你走到了地狱了。
路明非一直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