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姘头找上门了吧?师兄不像那种人啊?公孙红缨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念想去揣测别人的,“那要我去找你吗?”他回答。
“……”楚子航沉默了一阵,电话那头的女声越来越大,像是鸡仔一般吱吱喳喳的,一个劲地在叫着“子航子航”,“我在蓝山咖啡馆,你用导航搜过来吧。”楚子航说完就挂了电话。
……
梦境般的漆黑之地,空旷的大厅只有中央处摆了张长长的桌子,一共七张椅子整齐有序地靠着桌子边上,仿佛群星归位围绕着中央的恒星。这里气氛诡秘,好比茶水上翻滚着的水蒸气,扑朔迷离。
“呲呲呲……”电流的窜响突兀地响起,看不见的角落似乎有着投影的仪器,一道小巧的蓝色全息投影出现在桌子上,长发及腰,着一身连衣裙,面容清秀宛如邻家女孩。
“咚咚咚……”在全息投影成型后有脚步声响起,此起彼伏,是一个人的脚步。
这步调轻佻,有如拨弄少女心弦的尔雅绅士,有种法国巴黎街头那样的浪漫。男孩踏着步伐找到了心仪的女孩,而女孩恰巧在那里等待,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互相坠入爱河。
“噢我亲爱的女孩,”来者的语气也是如同面对心爱的女孩一样的轻佻,让人想到艾瘾的那部《轻佻的优雅》,“好久不见了。”
全息投影的女孩脸上露出了少女般的羞涩,又电子合成的音频有电流交响,却有种渗透心灵的温柔,“很准时,像以前一样。”
“准时也是对你准时。”男人走到桌前拉开椅子坐下。
“明明我已经死了嘛。”女孩说。
男人牵起女孩全息投影的一只手,仿佛那真的看得见摸得着,“你死了又怎么知道自己死还是没死?”说这句话的时候男人的脸色严肃非常,眼底珍重无比,“根据能量守恒的话,即使是肉身死亡,宇宙始终还是有你的痕迹哦。”
“又是存在即为永恒的悖论么,还是像以前一样呢。”女孩任由男人牵起自己的手,眼底满是他的身影。
“在时间的维度上,每个瞬间都是平等存在。”男人盯着女孩数据交错的湛蓝玉手,“所以他又回来了。”
“谁?”女孩问。
男人摇头,“现在把他说出来还为时过早,剧本还没到高潮部分呢。”然后他露出了嬉皮笑脸,“老婆,你帮我铺条小路怎么样?”
“成功不存在捷径呢,”女孩清秀的脸蛋逝过一抹动人的绯红,“你又要干什么坏事。”
女孩虽然用的是问句,可念出来的语气确实笃定的陈述,仿佛知道男人的性格,要是自己拒绝的话对方怕是会死皮赖脸地求她知道她同意为止吧。
“关于3e考试的,帮我伪造一份成绩呗?虽然知道他应该能过,但如果到时候脑子突然发抽失灵的话那就出人意料了。那样可不行,剧本会被打乱的,没人喜欢被打乱的剧本,虽然知道剧情的人看见剧情变化很开心,可我毕竟是负责写剧本的编辑,剧本跟自己想象中的背道而驰什么的听起来就很难受……”男人絮絮叨叨,沐浴在女孩的温柔注视下。
“数据文档已经建好了,我拥有最高权限,但还是需要钥匙。”女孩说。
“真棒,不愧是我的女孩。”男人捏了捏女孩的手背,左手从兜里掏出一张纯白的卡片。
“明明摸不到,为什么还要牵着呢?”女孩看着男人将卡片插入办公桌底部的卡槽,问。
男人的回答吊儿郎当的,“明明知道答案,为什么要问呢?要问为什么的话,我喜欢这样牵着你的手嘛。”他嘿嘿地笑着。
“权限接入,匿名修改档案中,正在取得权限……连接成功,数据桥梁搭起……等到考试结束我会修改档案的,那个学生的名字和学号是?”女孩问。
“ai071721s,名字叫路明非。”男人轻声说,却没看见女孩眼中的震动。
……
蝉在叫,人坏掉。
伟大的编剧列夫·托尔斯泰曾经说过“一切利己的生活,都是非理性的,动物的生活。”,初夏的蝉鸣满满的都是求欢交配的气息,在公共场合大搞hs,单纯的利己,而非理性,虽说跟动物讲理性无异于对牛弹琴,但公孙红缨依旧忍不住想要把这群闹腾的破蝉尽数抓回去,裹上面包糠,两面炸至金黄,吃起来……嗯,嘎嘣脆的鸡肉味,隔壁小孩都馋哭了,嗯?如果不哭?那就一巴掌打哭,没有什么是一巴掌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巴掌,以此类推。
图片:”就是在这里卡文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