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四周,桌上摆有配套的小铃铛,以便让校董发言前先晃一晃。
这是场公开的校董会议,除此以外出席会议的还有上百个隶属学院的教授,施耐德看名单上甚至还有些近代科学史上的里程碑们,比如说道格·琼斯,布莱尔·比特纳,甚至还有当年代表哥本哈根学派把爱因斯坦反驳得哑口无言的尼尔斯·玻尔。
“尼尔斯·玻尔先生不是在1962年就因心脏病突发在卡尔斯堡寓所逝世了吗?在那三年后哥本哈根大学物理研究所还被命名为尼尔斯·玻尔研究所,在我年轻的时候我还去过那里参观过。”古德里安突然凑了过来,看着名单上的尼尔斯·玻尔惊呼。
“他们都是学院的终身教授,这些名单只是学院教授团里的冰山一角,不过我觉得在龙类们面前谈科学倒是有些可笑。”施耐德盖上名单,“除了楼上的噪音以外一切都就绪了么?我不希望再出什么差池。”
“准备就绪了。”古德里安挺起身子。
“很好,现在几点。”施耐德问。
“晚上的一点二十七分三十四秒整,不对,现在是三十七秒。”古德里安说。
“教授团们该入座了。”施耐德回到了自己的坐席。
能够在会议桌附近有一席之地的,都是卡塞尔的院系主任,还有各部门的重要人物,像古德里安这样的年轻教授只能够站着旁听。当然,对于学院里的学生们来讲,他们只知道各院系里各自的老师,但不知道这些老师还有个头头。平日里这些老师专注于研究,可以说上任了院系主任就不必再去教授学生,只需要专注于自己的研究就好。
……
雨渐平息,校董们入场了。第一个入场的是加图索家的代理家主弗罗斯特,继而是跟着管家一起入场的金发女孩伊丽莎白,然后是僧侣,一个接着一个。施耐德暗自对着名单,有的校董的名字写在上面了,可有的校董只是挂了个代号,比如说“僧侣”,当然还有穿着洗的变形的花格牛仔衬衫,破洞连着破洞的牛仔裤挺着个大肚子的副校长。
教授团们也入座完毕,现在是一点三十二分二十一秒,短短两分钟所有人都到场了,除去那位永不到场的神秘校董……还有昂热?
“昂热在哪?我想我们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等待上。”弗罗斯特掂起自己身前的铜铃摇了摇。
摇铃说话是校董会的传统,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防止各自的说话被打断,这是首次的公开校董会议,但传统当然不会改。
“谁知道那个家伙呢,几天前他跟我说他去了趟巴黎参加那里的时装秀,浪漫之都的女人应当也浪漫至极,说不定那个老家伙在那里流连忘返了。”造型邋遢的副校长摇了摇铃,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诉说着嫉妒,“比起这个我更关心我的乖儿子,我们有些时日没见了。”副校长黄豆大小的眼睛东瞥西瞥,但似乎找不到任何的目标,然后失望地叹了口气,“嘿,我的乖儿子去哪了?”
施耐德默默地低头,古德里安则是在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曼施坦因那家伙在楼上喊着让世界爆炸呢。
这家伙向来脱线,若不是这次事出有因校董们是不会允许让他出来败坏校董会风气的。
“诸位,好久不见了。”昂热的声音在副校长打完招呼之后响起,但人们看不见他的身影,听声音的源头反倒是来源于来旁听的教授团那里。
人们把视线集聚在那里,教授团里的人面面相觑,然后分开一条路,中间一个年轻人踱着步子走上前来。
“对,就是这样,然后走到会议桌的首位坐好。”昂热的声音仿佛一柄利剑穿透了人群,分开了一条通道,年轻人顺着通道一路走到会议桌首位,就位而坐,“抱歉,在召开这次会议前我已经坐上了前往冰与火之岛的客机,所以这次就由我们的英雄拿着ipad来让我出席这次会议啦。”
满座寂静。
ipad里的昂热在机舱里坐着,手上捧一杯红酒,酒液殷红。
“叮铃铃。”铜铃被摇响,依旧是弗罗斯特,他眉头紧皱脸上全然都是不满,让托着ipad的那个年轻人想到了那句“谁特么动了我的奶酪”,但在这样的严肃环境下他当然不会说出这样扯淡的话来,加图索家向来信奉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弗罗斯特对昂热的不满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昂热,你这样不着调的行为我已经忍受了很久了,上次你乱来的事我可以当做意外,但你这一次又是有什么目的?当着校董和教授们的面去冰岛来一场现场直播?我们对冰岛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