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你们的算计?”恺撒冲着酒德麻衣喊。
“拜托,如果真是我们的计划我们会把自己也坑进去么?”酒德麻衣说。
英灵殿回荡着低沉的吟诵,晦涩难懂的字符从火红的幕布内一字一顿地传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楚,但却无法理解其中含义,只觉得空气越发的灼热,仿佛空气也都被点燃了一般温度急剧上升。
高温在那个人影的头顶汇聚着,超越人类理解的语言伴随着难以言喻的力量浮现,所有人的心里都仿佛被一块大石压住般不安。
“跑!”酒德麻衣和恺撒的喊声同时响起。
人影头顶的东西碎了。
如同膨胀到极点的气球被银针戳破,但威力可比那大得多。一点火光迅速扩大到整个英灵殿的空间,威力堪比一枚破片手雷和燃烧弹的结合,在一瞬间火光就吞没了整个英灵殿,四处火红,琉璃崩碎雕塑倒塌,支柱也都为之倾倒,携着强而有力的冲击波将这个地方夷为平地。
人影站在崩坏的战争女神雕塑前,眼瞳金光四溢,地面龟裂空气扭曲,这座建筑彻底崩坏了,碎石飞溅,巨大的火柱在废墟升腾而起十数米之高,就像一头巨龙昂首吐出龙息。
气浪掀翻了所有在最后一刻逃出英灵殿的人,他们被甩出,倒在离英灵殿十余米的草坪,以英灵殿为中心的几米外碧草化作乌黑,仿佛一个太阳的标志,中央站着龙王。
“这是……言灵?”恺撒也倒飞出去。
这一刻他才明白昂热所经历的那个时代。那个时候血肉翻飞生命如同草芥,现在看到的绝非是真实世界,真实的世界说不准早已毁灭,破败不堪,血与泪。
曼施坦因挠着光头急得如同跳蚤,图书馆控制室里的三个人造成了不亚于火箭起飞的噪音。
“该该该该该该该该该死的!那头喷火龙在学院放了言灵!言灵!高危的言灵!这样的场面我们该怎么把持!我们之间除了施耐德教授以外没人有过直面龙类的经验!”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觉得我们要找更高层的人接管局面!”古德里安结结巴巴。
“都闭嘴都闭嘴!你们现在活像一只被宰的猪!”施耐德脸色难看。
“如果做猪能让那头龙停下来我很乐意在今天做一只猪!昂昂!”古德里安睡意全无,脸色惨白却还有心思说白烂话。
“闭嘴!我在打电话给我爸爸!”曼施坦因朝着古德里安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在这样严肃的环境下出现儿子被打之后找爹报仇的喜感画面却无人觉得好笑。
“喂喂喂?我亲爱的儿子这里是你最亲爱的父亲。”曼施坦因发誓他从来没这么期待过那个男人能接听电话。
“爸爸!你现在能释放‘戒律’吗!那头该死的龙……应该是头龙,他正在校园里疯狂地释放高危言灵!”
电话那头传来了惊异的回答,声线轻颤:“噢我的儿子!你开什么玩笑呢!‘戒律’只对血统比我低的龙种起作用,那头龙……貌似是初代种!”
“初代种……初代种是…四大君王?”施耐德身子一僵,古德里安汗如雨下。
“那难道我们只能求神拜佛了?”古德里安在胸前划着十字。
“不,”电话里守夜人表示否定,随后在三人重新燃起希望之火时又泼了盆凉水,不对,是引了一场人工降雨:
“我佛不渡穷逼,只渡vip。”
……
英灵殿的废墟外学生和作战小队倒成一片,酒德麻衣用左手撑起身子,右手拨通了电话。
“你丫死哪去了!”对方终于接通了。
自她跟恺撒·加图索对上之后她就一直联系不上薯片妞了,就跟人间蒸发了一般,电话打不通各种方式都联系不上,在酒德麻衣怀疑那傻妞是不是吃薯片把自己噎死了的时候对方终于接听了电话,谢天谢地。
“麻衣?怎么啦怎么啦,那个恺撒·加图索是个硬茬?”电话那头除了薯片妞的声音以外还有咔擦咔嚓的咀嚼声,似乎是在嚼些什么酥脆的东西。
“你丫还吃薯片!”酒德麻衣暴跳如雷,“老娘都快送命了!这里的状况乱得跟你房间一样鸡飞狗跳,有个浑身冒火的影子到处放火,跟自动爆炸机器一样走到哪爆到哪,要是再没有办法所有在卡塞尔里的人都要给这地方陪葬!”
“哈?”手机那头的咀嚼声突然停止。
“你哈个鬼啊!”酒德麻衣骂道。
“你你你,你快发个视频给我我看看!”苏恩曦的声音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