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行走五十里抵达太谷县城的。
他们完全没有进入东管堡一探虚实的想法,巴不得早一点离开这个地方。
但问题是,以前的驿道是穿过东管堡的,此时如果不进入堡子,就只能在城外田地里穿梭,而作为汾河河谷最好地段的平原处,田地里到处都是纵横的沟渠,想要快速穿过也不可能。
“军门”
此时张全昌说话了。
“驿道从东管堡南门进,北门出,横竖也就一里路,很快就穿过了,若是绕道田地,至少有好几处沟渠,渠里还有水,眼下虽然水不深,但一旦马失前蹄,惊了军门就不好了,何况今夜天色又黑......”
许鼎臣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点头,“也罢,就穿过东管堡!”
与所有大明的城堡一样,堡子里的主街道都都建得很是宽阔,东管堡虽然只是一个千户所,但街道也有五丈宽,大队人马踏上满是灰烬的街道后,一点也不显得拥挤。
漆黑的夜,漆黑的城堡,满满的烟熏火燎的味道,不时就能踩上的残肢断臂,让张全昌的大军也有些战栗起来!
渐渐地,队伍不由自主地跑了起来,这一跑就乱了起来,幸亏还有张全昌这位久经沙场的宿将压阵,跟随他的家丁在斩杀了几个乱跑的步军之后,这阵势才稳定下来.......
但是,就在前军就要越过北门时,整个城堡突然颤动起来!
那是大队骑兵出现时才有的动静!
不过在此时包括许鼎臣在内的明军心里,这种颤动却意味着不同的动静。
“砰......”
“咻......”
就在此时,街道两侧的院墙上突然冒出来许多人头,然后火铳声、弓箭声便不绝于耳了!
没多久,大队的骑兵就出现了,他们堵住了城堡的四个出口,然后向四个方向杀了过来!
.......
黎明时分。
一大队人马出现在太谷县附近,为首的正是山西巡抚许鼎臣!
许鼎臣想来到太谷县坐镇指挥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何况前不久许鼎臣还给太谷县的守将传递了均令。
接过通过吊篮吊上来的巡抚大印和文牒、令旗、令牌等物,城上的守将忙不迭地打开了城门。
上午时分,祁县的王朴、平遥县的曹文诏都是收到了巡抚让其迅速到太谷县城议事的均令。
此时,曹文诏早就接到了王朴的讯息,正带着两千人马北上到了祁县附近,两人接到许鼎臣的均令后,干脆各带着一百家丁结伴前往太谷县。
中午时分,两人抵达了太谷县。
太谷县是晋商田生兰的老家,眼下田家将其大宅让出来做了临时巡抚衙门,曹文诏、王朴两人的家丁则被安置在大校场的军营。
曹文诏、王朴两人联袂跨进了“巡抚衙门”。
一路上,曹文诏虽然满腹疑心,但还是被王朴拉着过来了。
曹文诏疑惑的不是许鼎臣来到了太谷县,而是疑惑许鼎臣这么快就来到了太谷县!
这是因为,在以往,许鼎臣都是坐着轿子指挥的,根据他的说法,“诸葛孔明平时也是坐着两轮车运筹帷幄的,他能做两轮车,我就不能坐轿子?”
当然了,许鼎臣也不是没有骑马的时候,不过他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文官,是不可能在马背上快速奔驰的,否则细嫩的大腿内侧很快就会磨得血肉模糊,他想从贾令堡赶到太谷县,没有一整日的功夫是不成的。
“估计是因为贼寇就在徐沟县,强敌环伺,不得已才加快了步伐吧,还真难为他了”
就这样想着,曹文诏、王朴两人跨进了许鼎臣议事的大堂。
一进大堂,曹文诏顿觉气氛不对。
“许军门召唤我二人前来议事,应该没有其他人参与才是啊,徐沟县的傅山练总眼下正被贼寇大军围着,显然过不来的,怎地这里有如此多的陌生面孔?”
而王朴也有些疑惑,只见正中的帅椅空着,显然是许鼎臣的,而其下首左右两侧几乎坐满了军将,只是两侧正中各留了一个位置。
这下曹文诏更加疑惑了。
“本将已经贵为总兵了,怎地没在军门下首左侧第一个位置留下座位?难道排在我前面的都是文官,不过观其衣饰,都是些武将啊......”
“军门到!”
此时,后堂传来一阵喊叫,似乎是一个少年郎喊出来的。
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