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能做到两全的。

晋宝室知道这很难，这很不公平，所以她心里有种说出不出来的不舒服。

刘端懋是没有勇气挣脱自己的家族的，身为嫡子的他，一切都是被安排好了。他也是在场最不关心事情发生什么的人。

此刻，他的心思都在有些不舒服的晋宝室身上。

众人其实也知道卫景桓故意在他们面前说那么多话，这是在对众人进行考验。

一方面，这些消息即便是透露的，影响也不大。另一方面，他还想看看众人的究竟能看出什么。

韩谷子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最初也搞不懂，如果说打压异姓王是为了维护王朝统治，那为什么要打压当地的百姓呢？

他们就不是离阳的子民吗？

后来我就想通了，北凉的地域环境太差，筑就了北凉军这一如利刃般的精锐。

这样一把利刃除了北凉王谁也不能再保证锋利的同时还能够收发自如。

这把利刃不但威胁北方，但是其他人也是不得安眠，于是就起了折断这把利刃的心。

再然后，唉，自作自受，自作自受。

韩谷子的感叹引起了卫景桓的共鸣，但卫景桓也不会改变自己原先的打算。

眼见天色不早了，卫景桓第一个告辞离开了。

王祭酒虽然被卫景桓收拾了一番，还是美滋滋的带着酒第二个离开了。

韩谷子看着自己七个的徒弟们语重心长地说道:北凉最大的悲剧就在于它的环境恶劣，除了北方的强敌外，还有本身就恶劣的天气。

北凉百姓明明没做错什么，却被一直排斥、谩骂、攻击。

这样对吗？北凉怎会无怨。

太安城开了这个头，无数人因为同徐家的恩怨落井下石，觉得北凉就应该被这样对待。

现在算是北凉人的反击吧！

错了吗？

好像没错吧！

好不容易的太平天下，又要乱了。

唉，黄龙士说得一点都没错。

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我累了，你们也回去吧！韩谷子开始下逐客令。

众弟子起身，共同行礼。至于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大概就只有他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