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墓园吗?”
“是墓园。”
“确切的说……曾经是墓园。”
乱葬岗,三层,已经破损。
卓玉蝉、江寒、杨觉在发表看法。
这里似乎很早以前是墓园,墓室虽然建在地上,但都是石头垒起来的。比起木质建筑,地户里的妖怪用石头的更多。
墓园很大,可看守墓园的只有一个老头。
约莫半个小时后,老头苏醒,发现周围的几人,警觉起来:“你们是谁?”
“你又是谁?”
杨觉口中,吐出一枚钱币,朝着老头飞去。
外圆内方,写着吐真二字。
下意识的,老头一把接住。
“我乃玄鸦岗碑灵!”
碑灵……?
老头说罢,讶异地看向手中:“吐真钱?你是蟾楼的人?”
杨觉胖脸露出讶异:“你还知道蟾楼?”
老头轻笑:“自然!只是六妖楼很久都没人来了。”
计阳忙问:“你认识六妖楼的奉真?”
“老相识了。上一个来的是计家的计良平,之前巫楼遭了灾,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巫楼的奉真了。你们都是从巫楼地户来的?”
一群人没承认,也没否认。
老头轻笑:“一帮小娃娃,戒备心挺重。你,是他们的头儿吗?”
老头忽然指了过去。
几人发现,老头的手指的正是曹闲。
曹闲不解:“茫茫阴气,已经掩盖不了我的气质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要脸的话张口就来。
听的杨觉翻出白眼,计阳嘴角扯了扯,卓玉蝉也无语。江寒默默将这句话记在心里。
老头哈哈一笑:“因为你身上的玄光我看不透啊。”
老头的话莫名其妙,看到一群人不解,老头换了个话题:“当年此地阴丧汇聚,阴气入碑,巫祖用玄鸦神火帮我清除了身上的阴渣,我才有了意识。说到底,我还欠他一分人情。你们今日来有什么事,我不会过问,这是我的令牌,如果有大鬼寻衅,你们可以派上用场。”
一块白骨令被递出,曹闲接住。
曹闲问道:“老前辈,这里地脉最近有什么不同的变化吗?”
“地脉?”
老头摇摇头:“玄鸦岗一向太平,就是个鬼蜮。这里地脉不显,倒是没发现有不同之处。不过巧了,最近地户有不少九真过来寻找着什么,似乎也在念叨地脉的事……”
几人对视了几眼,还想问些什么,老头忽然消失不见。
“好了,我倦了,就不陪你们了。”
空气中,老头声音飘散。
见到老头这里没什么消息,杨觉摸了摸下巴道:“各位,我们先去周围看看吧。既然还有人找地脉,那些人身上肯定有线索。”
离开乱葬岗,经过了一片树林。
当下,黄昏最后一缕阳光没入山后,树林一下子阴森了起来。
树上挂着白绫,地上还有荒冢,江寒走过一个又一个坟丘,不解道:“这些九真把坟聚集到一起做什么?”
从乱葬岗到林子,坟头不断,先前是遍地有坟,现在是走几十米就有,密集程度超乎人的想象。
那些坟头,有些已经长草,想必已经无后人祭拜,有些则坐着虚影,曹闲鬼曈望去,发现是一个又一个阿飘。
似乎快到夜游串门的时候了。
“是啊,这坟地确
实密集的过头了。”
卓玉蝉也是眼带疑惑。
从日落那一刻开始,不断有坟头出现、白绫出现,更夸张的是有的树上还吊死着妖兽尸体。
生前好不容易化形成人的妖兽,居然也上吊自杀,死后尸体和风干的肉一样荡在树枝下,格外诡异。
他们发现,不止是妖兽,还有怪物。
有的白绫上挂着一个烛台,有的挂着一个茶壶,有的是乐器。这些东西上吊就非常奇怪了。
上面还残存着淡淡玄光。
“真是邪门他妈给邪门开门,邪门到家了。”
江寒二指一搓,一个水刀出现,用力弹出,一个悬挂的茶壶摔下来。江寒手中水团出现,茶壶落入水团中,江寒仔细观赏。
的确有玄光残余。
但怪物这东西,干嘛上吊呢?谁听说过生活把一个茶壶逼的上吊了?
不远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