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点没反应过来,等到那人走远了之后,才偏头,试探着问,“你刚才说……太太,是什么意思啊?”
陈释轻握了握她的手,语气闲淡,“还能是什么意思,宣示主权看不出来吗?”
舒枳不自觉的心跳有些快,她觉得自己脸有些热,但又忍不住的想要问他。
“宣示……宣示什么主权啊?”
陈释微微挑眉,理所应当的说道,“这不是早点儿把你先霸占下,免得别人抢了先嘛。”
霸占。
舒枳从他口中提取到这个词语,莫名有些想笑,但又忍住了。
“你怎么……”舒枳觉得话一出口又要被他有理有据的反驳回去,索性道,“就算是霸占,也没你这么敷衍的吧。“
陈释这次停下脚步,偏头,眸色墨如黑漆,却泛着不常见的明显笑意,“怎么敷衍?”
舒枳看着他,看了半晌也有点说不出口,“反正……反正人家都不是这样的……”
陈释看着她的模样,重新牵起她的手往前走,“学人家干什么?”
他这话明显就是不想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舒枳僵持了一会儿,不再执着,拖着音调扯开话题,“我好饿你先带我去吃饭吧,饭店到底在哪儿啊……”
陈释唇边笑意明显,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没多说什么。
两人走出校园,上了车。
舒枳隐隐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但又因为他方才的一句太太而有些心猿意马,所以疑问便也没问出口,只是安静的坐着,想着方才的一幕,不自觉的发起了呆。
过了好久,在陈释停下车子等红绿灯的间隙,舒枳慢慢回过神来。
她越想越不对劲,总是觉得陈释实在有些轻率。
陈释偏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舒枳转头,有些犹豫着道,“你……你刚才……”
“什么?”
舒枳皱着眉头,犹豫道,“你是不是……想娶我啊?”
陈释措不及防,被她呛了一下。
他有些失笑,但又有些说不出话,不知道这姑娘是怎么凭着一句话就猜出他心思的,瞬时笑了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想?”
舒枳瘪了嘴,突然觉得她方才的话有点太过直了,此刻也没勇气再说下去,小声嘟囔道,“那还不是你……”
陈释双手握着方向盘,眉眼带笑,没再问下去。
…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那次,大约是第一次陈释在她面前表露出这种意思。
往后的很久,两人也如同普通情侣一样,闲下来的时间就逛街看电影,舒枳偶尔学几道菜做给陈释吃,陈释空闲时,也会教她打游戏。
大三的时光也就这么偷偷溜去。
等到大四的时候,舒枳开始实习。
每天的事儿多,她忙得昏头转向,一边准备论文答辩,一边又得兼顾实习工作,陈释看得出她的疲惫,几乎每天都接送她上下班,有时间的时候也会亲自下厨给她做饭。
舒枳这一年多来,频频想起两人那年回江市一中时,陈释的那句“太太”。
他过后也没有任何表示,舒枳都在心里默默准备好他某天的惊喜求婚了,可这事儿在陈释那里却总像是随缘一般,根本没被放在心上。
后来,舒枳忍不住旁敲侧击的问过他几次,得到的都是模棱两可的答案,时间久了,她也就没了耐心,不再去追问。
舒枳想,反正现在也挺好的,只要陈释不出轨,她就能和他摊一辈子的恋爱,到时候看谁先嫌弃谁。
虽然是这么想,但舒枳大四下班学期的时候,也被每天铺天盖地的琐碎事儿忙得根本记不起来这一茬儿。
她几乎回了家倒头就睡,陈释想和她说两句话的时间都被剥夺,这种情况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慢慢恢复过来。
直到舒枳毕了业,有了新工作。她每天兴致冲冲的,看着事业心很强,一心想要挣钱买一套大房子。
陈释也一直陪着她,没有过多说什么。
…
舒枳毕业的第一年冬天,她没等来陈释的求婚,反倒等来了宋锦泽的婚礼请柬。
陈释将那封被火漆印封着的红色信封递给她的时候,舒枳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她又重复着问了一遍,“宋锦泽结婚?”
陈释倒了杯水塞进她手里,闲闲道,“嗯。”
听到久违的结婚,她瞬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