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份工作来养家湖口。
不过工作的积极性自然是不高的,能摸鱼没人会认认真真干活,毕竟就给这么点钱,谁乐意卖命啊?
又不是贱骨头。
徐镨黑着脸走进办公室,徐乘见了徐镨,赶紧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我们要的贷款批下来了吗?”
原来,徐镨这次出门,是为了去银行贷款,扩大规模研发新品,想要借此来抗衡费列罗等外国品牌。
至于内地的糖果厂?
在他们看来,没一个能打的。
徐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像一条摊开的咸鱼。他揉着眉心,满身疲惫地说道:“贷款没下来,刘绍峰那个狗东西说上面下了严令,要我们先把拖欠的工资补上,并且承诺以后不得随意克扣内地员工的工资。”
刘邵峰是招行的行长,他不点头,徐福记申请的贷款就下不来。
徐乘听了徐镨的话,顿时满脸愤怒,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我们来内地做生意,已经是给内地人一口饭吃了,还想要我们怎么样?内地人都是不知道感恩的白眼狼吗?”
和弟弟徐乘抱着同样的想法,徐镨此时此刻也是满脸不忿,嘴里骂骂咧咧起来:“官字两张嘴,当初让我们来投资,什么都好说,现在我们人来了,就磨刀霍霍,实在是太无耻了。要是没有我们,内地的经济能发展得起来吗?得亏我们没有全部押宝内地,老三老四还在大本营,要不然……哼哼。”
“这里的人,一个两个都是文盲,英文和日文都看不懂,机器也不会操作,让他们二十四小时两班倒居然还有怨言!都给了他们每天八个小时的吃饭睡觉时间了还想怎么样?除了要工资的时候积极之外,做事跟个懒虫一样,自由散漫,还要我来监督才肯做事。还不守规矩,一天上三四次厕所,那么多屎尿屁,全是饭桶吧?尿裤子了回去洗了不就完了吗?我都已经给了他们工作机会了,他们居然还想找我要工钱?这像话吗?”
兄弟两人嘴里不停地抱怨着,那真的是感觉自己有一肚子的委屈无处倾诉。
在他们看来,来内地开场,就是被那些当官的人给骗了。现在内地的经济靠着他们的投资发展起来了,那些当官的人就要卸磨杀驴,简直比吸血鬼还要吸血鬼。
哪怕他们的工厂过来,拿到的土地几乎是免费的,哪怕他们的公司缺钱扩张时,是夏国的银行为他们提供贷款续命。
可他们依旧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他们是夏国的救世主,从来没想过,是经济腾飞的夏国成就了他们,而不是他们成就了夏国的经济。
两人发了一顿牢骚之后,徐镨恼火地说道:“现在事情闹大了,对公司的影响很恶劣,一些供货商甚至已经开始担心因为这件事会影响到徐福记的产品销量。”
徐乘不爽地轻哼了一声,可随后却是不得不为之范畴,询问说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徐镨拍着桌子说道:“还能怎么办?给那些家伙发钱啊,加薪啊,如他们的愿啊。今天我还被有关部门拉去谈话,要我承诺不损害内地员工的所有合法权益,说我如果不按照要求整改的话,他们就定期派人到厂里来开劳动法的普及讲座,要教会工人如何运用法律武器来暴涨自己的合法权益。这他妈的厂子还要不要干活了?我还要不要赚钱了?”
徐乘一听就急了:“官府这么做也太不厚道了吧?要不是我们这些投资办厂的,他们早就饿死了,能修得起路住得起房?这些不都是拿着我们交上去的税造的吗?现在倒好,还要跟这些文盲普法,还要不要我们赚钱了?”
对于资本家来说,没赚钱就等于亏。
之前压榨工人剩余价值的时候,他们可从没想过把工人当人看,满脑子都是想着自己能够赚到多少钱。
至于这些钱是从客户手里赚来的,还是从员工身上压榨来的,他们其实并不在乎。
毕竟《资本论》里面早就说得明白:资本来到这个世界,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他们剥削习惯了,就觉得理应如此,现在要求他们正常起来,他们必然会觉得他们做了巨大的牺牲和让步。
徐镨两手一摊,语气无奈:“那你能怎么办嘛?现在已经不是我们一家公司的问题了,好多家上了明珠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