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存在的东西。”考虑了好一会儿，李乾没有正面回答上面的问题，反而很冷静的说起了刚才的经历。

“嗯。”老人点点头，也没有纠结面前两人的关系，顺着李乾的话问道：“那你认为刚刚看到的楼房和居民都是真的吗？”

“理智告诉我，那些东西早就消失了；但感觉告诉我，他们都是真的。”

多萝西娅安静的坐在李乾的身旁，她此时悄悄捏了捏李乾的手，李乾看到她的另一只手中有一面小镜子。看来谨慎的女孩在过来之前，就在其他地方留好了镜子，一有不对，立刻就可以带着李乾离开。

老人光秃秃的头顶反射着头顶温暖的灯光，他和蔼的笑了起来。看起来，他对李乾的回答很满意。

“不错，像我们这样拥有特殊力量的生物，就要善于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感官会蒙蔽你，但你的心不会。”

“嗯，这句话要严谨一点，不那么绝对——很少会蒙蔽你。”他将双手放在桌子上，又补充道。

这些话直接的表明了他不是凡人的事实。

“这么说，康福巷38号确实还存在？”多萝西娅好奇的问道，她挥了挥手中的手机：“我刚刚在网上查到了，那里确实在很多年前就烧掉了，残骸也被清理干净了。”

“是的，确实烧掉了，所以刚刚你们看到的并不是真正的康福巷38号。”他故意顿了一顿，用手摸了摸头顶：“你们看到的，是《流金岁月》中提到的一座建筑物。”

对于《流金岁月》这本书，穿越前后的李乾都没有听说过。但出于保险起见，在来的路上，李乾和多萝西娅查找过那本书的资料。

其实，这就是一本记录八十年代生活的自传小说，以下层小市民的主角为中心，描绘那个时代生活的点点滴滴，在最后，再得出一个文青病十足的感叹——这就是独属于我的流金岁月。这本书属于李乾最不喜欢的那类书籍。

所以，按照书中的背景，文章确实是有可能描绘李乾看到的那栋建筑物。

“书灵？”李乾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这个词。

“是的，我就是《流金岁月》的书灵。”对于李乾知晓这个词，老人并没有任何惊讶，他笑了起来：“这么说，你见过贝多芬那个老家伙了？”

“是的。”

“见过就好。”他笑眯眯的点点头，“那你们应该知道，我不可能把自己的本体交出来，你们走吧。”

他打了一个响指，包间的门应声打开。

老人对李乾和多萝西娅的态度一直很不错，李乾本来以为这会是一次愉快的会谈，没想到他变得这么快。

李乾扭了扭身子，手指轻轻敲了敲刻着奇特纹路的木质桌面，一阵大风从咖啡馆的走廊中涌出，将门重新关上：“我也勉强算是个好人，所以不想对老年人动手。”

他的脸上同样挂着笑意，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了坚定的神色。

“哦？”老人眯着眼不再说话，“年轻人，虽然我打不过你们，但如果我想......”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就停下了，李乾看到这位自称卜忖甾的老人忽然脸色大变，他下意识的向后仰去，脸涨的通红，呼吸声变得急促起来。

“喂，怎么了？你不会是想要碰瓷吧？”李乾皱着眉头问道。

好一会儿，卜忖甾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坐好。他闭上眼睛沉思着，李乾和多萝西娅都没有打扰他，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你们可以问我三个问题，我只要知道答案，就一定会回答。”他睁开眼，面色平静的对面前的两人说道，丝毫没有解释一下刚才到底是个什么状况的意思。

李乾至今没有搞清楚这里的情况，现在老人的话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别再逼我了，这是我能够答应的极限。刚才我没有说完的话是，我可能打不过你们，但如果我想跑，你们绝对抓不到我。”矮胖的老人补充道，他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取出手帕，慢悠悠的将刚刚胖胖的脸上冒出来的汗珠擦掉。

李乾和多萝西娅对视一眼，那就先问问题吧。

“一人问一个，最后一个问题看情况再决定。”他们商量好，于是，李乾率先开口问道：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或者说，借书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调查员问出的第一个问题。

“即使在书灵这个群体里，我也是很特殊的存在。”老人没有任何犹豫，果断的说道。

“十多年前，我感受到了莫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