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南王没想到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他当然不愿意承认留着长公主的旧物,可是古睿这样说……
“你真能找到?”他半信半疑道。
古睿信誓旦旦颔首。他就听了个靖南王,没想到还真是给歪打正着了。
靖南王思忖片刻,然后从枕头底下摸出个锦盒来,小心翼翼地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张泛黄的纸来。
他想交给古睿,但是却一缩手,道:“你真能找到?”
“能!”古睿笃定道。
靖南王却还是不放心,又叮嘱道:“这信上的内容,你可不能透露出去。”
“嗯!”古睿应下,伸手接过,看都没看一眼,就走到桌上倒了一杯茶,然后把信揉皱丢了进去。
“你怎么能把它给!”靖南王登时吹胡子瞪眼。
“我必须得这样才能找到!”古睿赶忙道。
靖南王不说话了。
还是找楚如之比较重要,至于那封信,他都已经烂熟于心了。
纸上字迹在茶杯中晕开,古睿这便开始了他的血寻术。
当然了,找到人的话会很危险,所以他让人去禀报了楚悠南,要求一大队兵马随行。
找到楚如之不是什么难事,对方也不知道在忙什么,竟然只留了四个人看守,大部队很快就解救出了楚如之,并着流萤。
只是古睿回来之后才发现,自己把马车上的人给忘了,那人竟然不知跑哪去了。
算是比较顺利吧。
只是楚如之问及古睿是怎么找到她的,古睿一说,楚如之的眼睛就亮了。
靖南王竟然一直保存着她之前的那封信,这是不是说明了点什么呢?
楚如之已经等了他十几年,再也等不下去了,当即就驱车往靖南王府而去。
只是靖南王府门口还停着一辆马车,正有几个姑娘从王府里出来,一边上车,一边闲聊。
“凝云,我看呀,你堂妹肯定能嫁给靖南王了!”北丹竹大拉拉地当着众人说道。
阮清月登时就红了脸,“北姑娘,说什么呢,我们只是来拜访靖南王世子妃的……”
“咳!京城谁不知道,靖南王府现在成了香饽饽,不能嫁靖南王世子,那就嫁靖南王呀!”北丹竹满不在乎道。
楚如之全听到了,她的手紧紧攥着车帘,银牙咬碎。
北丹竹远远看过来,已经将她的心思全部捕捉到,还不动声色道:“听说最近拜访靖南王世子妃的都是年轻未出阁的姑娘,你可别太矜持错失良机,毕竟人家各个年轻貌美呢!”
阮清月听了,垂首默不作声。
楚如之也放下了车帘。
是啊,都是年轻貌美的姑娘,她算什么呢?
就算是有个长公主之位,可她已经蹉跎了这么多年,现如今已经年过三十了。
见她的马车折返,北丹竹悄悄勾起唇角一笑。
她好不容易才和阮凝云交了朋友,顺带认识了阮清月,这两人对她都深信不疑,是她可以利用的棋子。
她当然是要在靖南王身边放个自己的人,不能让那个老女人占了先机。
靖南王府。
苏儿好不容易又送走了一波访客,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往后院去。
每天接待客人都快吐了,一个两个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想做她和程时的后娘。
“你觉得哪家的姑娘合适?要不你跟父王商量商量,早点定下,省得她们都惦记。”苏儿扶着腰道。
程时赶紧给她垫个靠枕,又盖上毯子,“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子女管父母婚事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你说她们怎么一个个都跑来找我打听父王的情况?他的婚事我能做主吗?”苏儿小声抱怨。
别的倒是无所谓,就是这些人一波又一波来,她坐得腰疼。
程时看得也心疼。
“这样好了,我干脆去问问父王,要是他真不打算找,干脆就放出话去,也好让她们别再叫扰你。”
程时说着,就走了出去。
为了自家娘子,就算是冒犯,他也得跟自己老子说说这事。
靖南王照旧阴沉着一张脸,一见他就问:“长公主找到了吗?皇上是不是要我去找?”
程时挠头,“这事我得派人去问问。父王,我今天来是有别的事。”
长公主下落不明,靖南王哪有心思理会别的事,于是便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