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洪大嫂才总算是答应把药材卖给她,明天一手交钱,一手把药材运回去。
但今晚夜色已深,沈珂还是要先回去休息。
推开房门,李荀已经在床上睡的四仰八叉了。
李荀神情紧绷,生怕沈珂发现他是在听见门外的脚步声以后才开始装睡。
沈珂气冲冲地走了过来,像是要“暗杀”他,结果只是为了把他的手脚平整放好,再盖好被子:“睡觉也不老实。”
为了把这出酒醉的戏演下去,李荀故作头疼地捂住头,开始在床边喃喃低语:“珂儿,我头好疼,还晕晕的……”
想来,等沈珂觉得他烦了,便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沈珂用很凶的语气嗔怪道:“你喝了那么多的酒,头还能不疼吗?”
凶归凶,沈珂嗔怪李荀一声以后,便把他扶到了自己怀中躺好,细声细气的安抚他好好休息:“今天,按说是我太疏忽了,我连你杯里酒的酒味都没发现。还好洪叔家的酒应该没那么伤身体,味道也不太呛人。睡吧,等你睡一觉就好了。”
李荀从未听过这样的声音,从来不曾。
沈珂的声音温柔的像是拨动池面涟漪的春风,清清淡淡,却是这么一缕春风,会让人喜欢上春天这个季节。
李荀被迟来的醉意勾起困意,在沈珂的怀中安然睡下,竟是一夜意外的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