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悦清眉头微皱,暗暗叹道:“‘月落乌啼’帮主如此厉害,若不尽早铲除,往后就更麻烦了……月落乌啼……月落乌啼……”脑中顿时灵光一闪,说道:“帮主老儿,你虽说得分
毫不差,这场赌局却还是在下胜了。”月落乌啼帮主也不动气,微笑道:“此言如何讲法?”柳悦清说道:“在下是与贵帮弹琴的老伯下了赌局,江舞鹤也能算上,在下却不曾记得和帮主你
赌过什么,他们二位解答不了在下的问题,这场赌局就是贵方败了。”——
吴惊云皱起眉头,微微摇头,喃喃说道:“此话未免有些强词夺理了。”对方三人都是月落乌啼中人,由谁作答并无多大区别,柳悦清生扣其中字眼,虽是无法反驳,却也显得有些狡诈
了——
月落乌啼帮主沉默半晌,叹了口气说道:“柳少庄主此话很有道理,不错,是老夫所思不周,这场赌局是我们败了,愿赌服输,柳少庄主可以走了。”他扬手一挥,喝道:“大家散开,
不许阻拦。”一众弓箭手依令放下手中劲弓,往两旁纷纷散开——
吴惊云松了口气,走上前双手按住柳悦清的肩膀,微笑说道:“柳兄才智不输当年诸葛武侯,吴惊云佩服得五体投地。”柳悦清摇头说道:“吴兄过誉,既然月落乌啼帮主亲口认输,咱
们这就出去吧。”——
郁温柔一跳而起,叫道:“困了咱们许久,总算能重见天日,我倒要瞧瞧这个帮主是怎样一个人物。”南宫烈看到关氏依然没有醒转,只得把她负在后背上,柳悦清正要去开门,吴惊云
突然按住屋门,说道:“柳兄,你说这位帮主并非善人,会不会欲擒故纵,引我们出去再动手?”回头嘱咐道:“南宫兄,宁兄弟,郁姑娘,出得此门,对方若是出手,还请尽快往寺外撤走
,不宜恋战。”柳悦清笑道:“如今他们想对付我们,也是不易得手。”——
吴惊云这才发现,屋中此时昏暗之极,凭借窗外隐隐火光透入,才有一丝微不足道的亮色,只因自己已习惯了暗中视物,这才没有留意,他缩回手,暗暗忖道:“原来已到了黑夜,如此
看来,就算没有这场赌局,我们也有极大把握能逃出寒山寺。”——
柳悦清推开屋门,当先跨步走了出去,吴惊云等紧随其后,众人走到屋外,定睛看去,都不由微微一惊,整座屋子前围聚着不少人,尽是月落乌啼中人,除了帮主等重要人物之外,另有
数十个手下手掌长弓,将这间屋子密密麻麻包围起来,郁温柔看得咋舌不已,若非柳悦清宁怜雪两人及时喝止,自己冒失破窗而出,恐怕早已被射成刺猬了——
柳悦清抬头望去,对面数个月落乌啼手下手持火把,自火光中依稀可见,正中一个老者身材极为彪悍,隐隐散发出皇者气势,江舞鹤和弹琴老者等分立此人身后两侧,看来这个老者就是
月落乌啼的帮主,柳悦清深深望了他一眼,嘴角扬起一丝嘲笑,问道:“帮主老儿,你我早就见过面,为何还要遮住相貌,岂不是多此一举?”——
只见月落乌啼帮主也是一身黑衣,面缠黑布,一身装束如其手下,他眼神似乎往柳悦清身后扫过一眼,才开口说道:“老夫今日为何来此,柳悦清你非愚笨之人,应早已心知肚明,如今
本帮暂输一局,老夫不得不隐藏身份,过了今日,柳悦清你可要时时留心自身安危。”他目光闪烁不停,隐隐显出恶毒之色,柳悦清心中一凛,嘴里却不示弱,淡淡说道:“在下也不是随随
便便就会丢了性命的人,帮主大可放心,不过帮主能遵守赌约,倒是令在下有些刮目相看。”——
月落乌啼帮主嘿嘿笑道:“难道在柳少侠心中,我这个帮主竟是如此卑劣不堪?”柳悦清沉声说道:“帮主数次所作所为,实是令在下不敢恭维,月落乌啼足以称得上江湖大帮,何不堂
堂正正行走江湖,帮主既然胸怀壮志,也当光明磊落,才能造福苍生,还请帮主回头是岸。”月落乌啼帮主双目厉光一闪,冷冷说道:“你这是在教训老夫?”柳悦清摇头说道:“不敢,在
下只是可惜帮主。”月落乌啼帮主挥挥手说道:“你若再胡说八道,休怪老夫改变主意,将你们全都留下。”——
南宫烈看到月落乌啼帮主嚣张之态,心头顿时火起,忍不住怒吼一声,吴惊云突然重重咳了一声,望向南宫烈背上的关氏,南宫烈虽然脑筋不好,但事情牵扯到关氏,突然聪明起来,急
忙捂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