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荻灵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得说道:“柳少庄主去办要事,并未一同前来,稍后柳夫人再和柳少庄主相聚也不迟,只是……”望着关玉裴,脸上现出一丝焦虑之色,绕开耿沧柔,
走上几步伸手摊开,对着黑衣蒙面人冷冷说道:“解药拿来。”——
耿沧柔一现身,黑衣蒙面人凝视着她不曾移开,竟不理会柳荻灵问话,柳荻灵脸上怒色闪过,正要发话,耿沧柔已抢先一步说道:“拈花公主的毒物非同小可,还请兄台免伤人命,更何
况你们之间并无怨隙。”——
黑衣蒙面人竖起大拇指说道:“耿姑娘果然了得,一眼看破毒物来历,南郡耿府中耿沐先尚不成才,还是大小姐更胜一筹。”耿沧柔秀眉轻蹙,说道:“你见过三弟?”黑衣蒙面人似乎
察觉失言,轻咳一声,说道:“郁岛主若能答允在下一事,解药在下双手奉上。”——
郁增风自兄弟身旁缓缓起身,跨步上前,肃然说道:“敢问何事?”黑衣蒙面人说道:“我要麒麟血,你们不得妨碍宁帮主,各位若是答应从此处退去,我便解去他们身上剧毒。”郁增
风脸色一沉,说道:“自贵方踏足岛上,所行皆是卑鄙手段,如今又要挟郁某,郁某不才,正要领教阁下的手段,倘若郁某胜了,你就非留下解药不可了。”当下拔出腰间长剑,黑衣蒙面人
不料郁增风不受自己要挟,已起手作势,眼神猛然变了,他亲见“姬情剑法”之厉害,这门剑术郁增雪精通,郁增风岂有不会之理,自己毒技虽然精绝,但兵刃掌法却甚粗糙,怎能避开快如
惊鸿的剑法,一时间后背冷汗涔涔而下——
战局一触即发,突听关玉裴一声低沉惨呼,他苦苦支撑了这么许久,终于忍受不住,痛昏了过去——
耿沧柔跺了跺脚,说道:“如今救人要紧,为何要执着胜负,这位兄台,你要麒麟血,大可正大光明向郁岛主索取,为何要强取豪夺?”——
黑衣蒙面人叹了口气,说道:“我有难言之隐,还请姑娘体谅,宁帮主神通过人,何尝不能遂我心愿?”——
耿沧柔不由气结,低头看去,关玉裴满脸乌黑,显然已中毒极深,她焦虑万分,望着郁增风说道:“不如你们先退一步,再迟疑不决,他就要死了,拈花公主的毒物天下无双,顷刻间就
能送人性命,着实不能耽搁。”——
郁增风回头看去,众人脸上都显露惶恐,郁温柔更是叫道:“爹爹,你快些救二叔。”郁增风一咬牙,收剑回鞘,大声叫道:“郁家的兄弟,咱们退。”往后飘身退开,如此一来便是允
了黑衣蒙面人的要求——
郁温柔顿时欢呼一声,耿沧柔也是大喜,回头说道:“你快点……”却听呼地一声,一物朝自己当面飞来,急忙伸手抓住,是个软软的布袋,只听黑衣蒙面人指着关玉裴说道:“这是解
药,口服三粒,连服三日便能解毒。”——
耿沧柔闻言,讶然问道:“怎么和当日有些不同?”她已辨认分明,当日南郡耿府中,爹爹耿落笙也是中的这门剧毒,解药一服立竿见影,这次却要连用三日,耿沧柔起了疑惑,便脱口
相询——
黑衣蒙面人眼神中突然闪过几分傲色,说道:“令妹定亲那日,令尊所中‘残泪花雨’是左龙群出手为之,他是半路出家,用毒份量和手段着实差劲,耿掌门内功又极为深厚,一帖解药
足矣。”——
耿沧柔大吃一惊,脱口说道:“你……你就是那个……那个人,被清弟追得走投无路逃入我爹爹书房的那个人?”黑衣蒙面人哦了一声,点头说道:“正是在下,原来耿姑娘已知当日左
龙群并非孤军奋战,是柳悦清告诉你的吧?”耿沧柔咬着嘴唇说道:“你究竟是谁?为何要藏在我们耿府,做那些伤天害理的恶事?”黑衣蒙面人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姑娘若再多言,这
位朋友就真要毒发身亡了。”他一指关玉裴说道:“耿姑娘心肠好,不如先救人性命吧。”——
耿沧柔哼了一声,把手中解药抛给郁增风,拔剑在手,盯着黑衣蒙面人说道:“我并非郁家之人,亦不打算与你争夺麒麟血,但你对家妹所做的恶事,我却无法饶恕。”她怒色难抑,颤
声说道:“二妹当日身受非人苦难,皆因你对她下了‘修罗十跳’,她如此柔弱无力,你也能狠心下此毒手,可谓丧心病狂,佛祖慈悲,饶恕弟子犯了痴嗔之戒,只是形势所迫,无法淡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