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琰,可真有你的,一声不吭跟着嫂子跳河。”柏尧看着他双唇发紫的模样,有些感慨的拍了拍他湿漉漉的肩膀,“车里有干净的衣服,快回去换了别冻死了。”
易泽琰却非常坚持的抱着已经动的不能说话的言溪在怀里,急促的命令:“快去准备热水。”
“为了嫂子,看起来真不要命了。”柏尧看他完全不管自己,只知道顾着言溪,忍不住感叹。
易泽琰极其疲累的反驳了句:“女人该怎么宠,我心里有数。”
“你姐也昏过去了……”柏尧在坐过这么狠绝的事情之后,依旧如无其事的看着易泽琰。
而言溪虽然意识涣散,却依稀听到他们的对话,倒在了易泽琰的怀里。
易泽琰只是摇摇头,默默的把言溪安放在车里,迅速处理好两人身上湿了的衣服。
看着身旁昏睡的女人,他不自觉有些焦躁的在车厢内点燃一根烟。
等言溪再次缓缓的醒过来,已经发现躺在易泽琰新买的别墅内。
在B市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瞬间像倒带一般闪过她的脑海……的的确确是易泽琰救了她。
很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言溪艰难的撑着沉重的身体,从床头爬起来。
“管家,九哥呢?”言溪带着疑问,到了楼下巡视了一圈,她并没有发现易泽琰的影子。
李管家看到她转醒,脸上扬着喜悦的笑容,“少奶奶,少爷出去办事,交代我们您如果醒来为您准备好桃胶燕窝,我去传佣人。”
言溪点头,转身朝沙发走去,易泽琰也受了冷水的凉,到底是身体健壮居然还能出去做事。
想着想着,她就鼻头一酸,不禁打了个喷嚏。
“嫂子,看起来这次是真的受凉了。”柏尧的声音恰恰在这时传到她耳边。
言溪有些慌乱的抬头,就看见恢复往日的神色,早就把身上的杀戾隐藏得丝毫不外泄,可还是让她不自觉的感觉到一种压迫感。
“我刚醒,柏少,你怎么来了?”不过,她最终没有表现出对他的惧怕。
“我是专程来找你的,这一次我不小心害你受伤,也差点害了泽琰……所以,我必须给你个交代。”柏尧姿态优雅的在她不远处的沙发坐下,语气一派笃定。
言溪听完,原本就惨白无血色的脸庞变得越发感觉到寒意,很快的蔓延全身,她很快就想起柏尧命令手下把易清漓丢下水的狠绝。
“你要怎么交代?”她不禁眉头紧皱,内心被恐惧充斥。
“嫂子不用这么紧皱,我只是……把当时去绑架你的那几个人都抓起来了,请嫂子跟我过去,看我怎么处理他们!”柏尧说着的时候,带着嗜血的笑容,仿佛跟在谈论家常没什么两样。
言溪简直不能想象那副血腥的画面,忍不住头皮发麻的往沙发后背靠了靠,浑身泛起严重的鸡皮疙瘩,“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太小题大做,也太过残忍?”
从他的表情来看,言溪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应该早就心里有了主意,要怎么处置那几个人。
“世界上有一种人,只知道有债必要还,很不幸我就是这种恩怨分明的人。”柏尧说着,嘴角的笑容敛去,目光都变得异常阴沉,“嫂子如果有空,就请跟我到我的秘密基地去吧。”
“非得要我亲眼见证,你到底有多血腥?”言溪感觉深陷易泽琰的圈子,实在又太多事是她以前从来没有预料过的。
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可是背后却分分钟都在教她“残忍”怎么写,这才是他们恐怖的地方。
“这是我做事的规矩,在道上混随时都可能缺胳膊断腿,我已经习以为常。”柏尧说着已经站起来,一副等待言溪的架势,“嫂子还是先去换个衣服,我在楼下等你。”
言溪只觉得一颗心悬在嗓子口,二十分钟后上了柏尧的车。
如果她不去,一定就是跟柏尧过不去,害他毁了规矩,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去现场。
再者,她也想知道肖泽奇有没有被柏尧抓起来。
那个男人突然抓她,原来是为了威胁柏尧和易泽琰放了易清漓,到底他跟易清漓之间又有什么瓜葛?
老觉得事情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肖泽奇更像是易泽琰一个敌人般的存在,可是易泽琰却很多次都放他离开,也很让人费解。
到了柏尧旗下的那间酒吧,言溪很快就看见那天抓她的那几个人,早已经被他手下动用了刑罚,不过当中并没有肖泽奇。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