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不止一次的问章以琛那井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他就像是没长耳朵,不管我怎么问,他都像是没听见,连个表情也不给我。
我们在这里转悠了一个小时,才终于看见了大马路,彼此之间都长舒了一口气,奶牛终于如愿以偿的有了声音,用他的话讲,这一路上差点没把他给憋死。
我现在和章以琛的关系很是微妙,就像是两个隔着愁的两个恋人。
这比喻虽然有点有不洽当,但现在的我,那妥妥的就像一个小怨妇,那眼底里写着的除了不满意,还是不满意,大有一股,他不把事情说清楚,我就和他断交的景儿。
可我这小心思,在他们两个大男人面前,那就像是提不起来的斗篓,根本就感觉不到。
远处好不容易看见一个像样的饭店,奶牛就像是看见了黄金似的,一个劲儿往进蹦。
刚入门,就朝着饭店里头大喊:“姥姥的,把你们的好酒好饭都给老子端上来,再给老子备一间包间,我要和我兄弟好好吃他一顿,娘的,饿死了!”
这饭店虽然看起来不大,可里面装潢的却是清素淡雅,古色古典的画几乎将这里所有的空墙都挂满,繁繁索索间,却也另一番风韵。
只可惜,这样一个饭庄,经营它的却是一个长相十分猥琐的光头大汉,这人个子不高,可那张嘴却很是会说话,三句两句就把奶牛夸得和落难的皇上似的,让我们这些人心甘情愿的坐在了这里最小的包间里,还点了这里最贵的菜。
奶牛饿得实在够呛,三两下就把桌子上的菜吃完,利利索索的抹了下自己个儿的嘴,端起酒来就要敬章以琛一杯。
章以琛也不客气,痛痛快快的一饮而下。
三杯下去,奶牛的脸都有些红了:“兄弟,按理说,这话我不应该问,可是我这人笨,脑子也慢,你说说,我们都出来这么长的时间了,可我还……还是有点想不通,这他娘的到底是我眼睛出毛病了,还是我脑子少了根弦了,你跟我说说,这好端端一个村子,怎么说没就……就没了!”
我知道,这话在奶牛的肚子里那是憋了好久,起先是因为他开不了口,现在,那是因为他吃得饱,喝得足,两只眼睛直盯盯的瞧着章以琛,生怕他给跑了似的。
“哥们儿,来,不着急,咱们慢慢喝,慢慢说!”
说起来,打从老爷爷出现在老村长的面前的时候,我就觉出了不对劲儿,那时候的月华洒洒,虽然我只是轻微的撇了一眼,但那时的我,就好像瞧着老村长没有影子。
再加上我们跑了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跑出这个地方,虽然说遇到了鬼打墙也能说得过去,可是我和章以琛都同时发现了一条规律。
每每我们往前跑,那都是在转着圈,最为重要的是,老村长竟然会那么轻易的放我们离开。
其实,这一切,都是老爷爷,也就是那个老瞎子故意安排的。
打从他家吃下饭菜的那时候开始,我们的思维就已经不受自己控制,或者说,我们看见的一切,都是老爷爷想让我们看见的幻象。
就连我在老爷爷家里睡觉时小女孩出现在梦里,也是这些药物的作用。
奶牛边听边觉得有道理,可又觉出了不对劲儿:“可……可不对呀,要你们这说,咱们出现的都是幻觉,可,那口井真的呀,还有那老瞎子,老瞎子总是真的吧,还有……还有,我第一次去那陈家庄的时候,没有去那老爷爷家里吃过饭,还有,还有……我还给我兄弟打过电话,他们还跟着我们把我兄弟送进来过!不对,不对,你们说的不对!”
章以琛又跟奶牛碰了一杯,抬手拍了拍奶牛的肩膀:“兄弟,要说是这里有什么是真的,那也就只有那口井了!!”
“实在不行,你给你兄弟打个电话,看看他们有没有来过!”
奶牛半信半疑的拨通了电话,铃铃铃的响了好几声,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急:“奶哥,你的电话可算是打通了,我们在这里者绕了十八个圈了,哪里有你嘴里说得陈家呀!”
话还没说完,奶牛就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娘的,这一切还真是幻觉!可这幻觉也太他妈真了,老子都差点以为会交待在这里!”
“可还是不对呀,我怎么会中了幻术!”
说到这里,我很是细致的问起了,奶牛遇到那王显贵的事。
奶牛听到我说王显贵还有点不明白,但当我说起那个拿烟杆老大爷的时候,奶牛才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那人就是王显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