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要对残倭发兵了。”
周瑜缓缓开口,目光则看向不远处站在窗边的身影。
“此时发兵,合情顺势。”
戏志才缓缓道,视线中,蒙裤脱脱的身影渐行渐远。
“但,却风险极大。”
如今凤鸣刚刚建国,秦骁登基不久,众目睽睽之下若是贸然和残倭开战,风险极大。
试问北境三国会怎么想?
中都诸国又会怎么想?
目前对于凤鸣而言,最有利的并非是伐倭,而是北上。
残倭和凤鸣汪洋隔海,途中艰险不言自明,更何况凤鸣如今根本没有强大的海上力量做支撑,贸然渡海,天时、地利皆不在凤鸣这边,凤鸣所能依仗的,唯有人和。
风险极大!
反观北上之路,河西走廊近在眼前,凤鸣陆军骑兵势头正猛,再加上蒙裤脱脱作为内应。若是主公舍弃残倭,而举兵北上,一举打开河西走廊的门户,将凤鸣的旗帜插入草原之中。
不仅有望摆平草原威胁。
更可以为凤鸣和草原之间,打下一片战略缓冲区,作为凤鸣休养生息的依仗。
届时,凤鸣不管是北上,还是东出,都犹有退路。
可若是西出伐倭……
胜了,自然不说,凤鸣海疆大开,从此将再无桎梏。
可若是败了……
凤鸣将一败涂地,再起不能!甚至,在五十年内,再无和其他大国相争的机会。
这是一场豪赌。
一场不死则生的梭哈!
戏志才自然是不喜欢这样孤注一掷的感觉,他做任何事,都喜欢谋而后动,多留退路。
更何况,眼下凤鸣,明明有更好的选择……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会说什么丧气话,作为臣子,他所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出谋划策,帮助秦骁打赢这一场仗!
“若是操作得当,未必没有稳胜之机。”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戏志才嘴角略微上扬。
周瑜仿佛看透了戏志才的想法,淡淡道。
“主公不会和残倭合作的,凤鸣也不会和残倭联手。”
残倭和织田信长之间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二者,只能存一。
若是能说服残倭联手,凤鸣此战会顺利很多。
“别说的那么难听,残倭现在也配和我凤鸣相提并论?”戏志才意味深长的笑道:“联手?你太看的起他们了,与其说是联手,倒更不如说残倭依附、投靠我凤鸣。”
“残倭连织田信长都不降,又怎会对我凤鸣低头?”周瑜问道。
对此,戏志才的嘴角上扬的越发肆意。
周瑜却是明白了。
“你是说……自津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