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做,你要好好掂量清楚,别什么都听外人的。”
李承乾缓了口气,又说道:“一味带着你快活的,未必是好人。”
李祐把满是疑惑的眼神投向李承乾,也说不上哪里异样,就是感觉哪里不太对劲,这话不像是李承乾说的。
李承乾一向主张快活是第一位的,其余的全都不重要,这风向怎么还说变了就变了呢?
“我理会得。”李祐咧嘴一笑:“皇兄近日可寻着什么新鲜乐子?”
“不过翻了几卷旧书罢了。”李承乾明知道他对读书不感兴趣,还故意问道:“你最近读什么书了没有?”
“那些酸儒文章有什么嚼头?”李祐忽然倾身向前,兴致勃勃道:“不如我们去北郊跑马吧。”
“冰天雪地的跑什么马?”李承乾笑出了声:“七皇叔就是个榜样,你也想在床上躺着养伤么?”
李元昌在东宫养伤之事虽人尽皆知,内中曲折却鲜有人知。
李祐眼珠一转,故意拖长了声调:“若是在东宫养伤,我倒是愿意。”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笑道:“只是七皇叔这伤养得蹊跷,皇兄莫不是照顾得‘太周到’了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在指责我?”李承乾手中茶盏重重一放,琥珀色的茶汤溅出几滴在案几上。
他凤眸微眯,语气陡然转冷:“难道我还会亏待了自家皇叔不成?”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李祐赶紧解释:“我是说是不是他的伤明明养好了,就想多赖你几天。”
李承乾闻言展颜一笑,掰着手指算道:“光是这月就宰了十八头牛、二十四只羊。七皇叔顿顿炙肉羹汤,怕是比阿爷在太极宫的膳食还要精细。”
他故作苦恼地摇了摇头,假意叹气道:“再这般下去,东宫怕是要典当我的金冠来买牛羊了。”
李祐挠了挠头,这太子爷说话真是客气,牛羊还用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