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适才定是哭过。
穆思渊道:“昨日我就觉得她奇怪,这个年龄的普通女孩不可能贸然出现在此地。”
慕白侧身打量了他一下:“我觉得你是一位风流自赏的富家公子,可以上去打听。”
穆思渊忙道:“我觉得她说不定会喜欢你这种类型,再说你比较多变。”
慕白一听忽然捂住肚子:“我此刻腹痛难耐,也不知能不能活到明日,此事只能拜托你了。”
穆思渊:“……”
他眼瞧着慕白一溜烟地跑了,嘴角抽了抽,只得重新取了一壶酒,上到二楼。少女见到他时,还未等他开口,就说道:“你过来,把酒给我。”
她是江南口音。
穆思渊微微一笑,提着酒壶为她斟酒。少女一连喝了三杯,穆思渊抓起酒壶,道:“你不能再喝了。”
少女道:“你这人真是奇怪,拿着酒壶过来,自然是为了倒给人喝,现在我喝了,你又不让,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穆思渊道:“我设宴倒酒,是出于礼仪。你却心情不好,想借酒消愁,可酒多伤身,我自然不能让你胡乱喝下去。”
少女横了他一眼:“即便喝得烂醉如泥,这也是我的事!拿酒来!”
穆思渊叹了口气,在她身旁坐下:“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不定我能帮你。”
少女一听,瞬间醒神,目露喜色:“当真?”
穆思渊道:“你先说给我听听。”
少女说她名为方雨霁,是为追求真爱从家里逃出来的,而她要找的人,则是穆思渊昨日看到的那个头戴斗笠的男子。如今他负手站在门外,脚穿牛皮靴,腰系革带,将帽檐压得极低。
方雨霁道:“他叫王钊延,自幼住在我家隔壁,比我年长几岁,待我极好。”
穆思渊听来听去,没想到听到一个为爱走四方的故事,他安慰道:“钊延兄一定来办事的,他办完事情后,就会和你回去。”
方雨霁低了眉,忽然泪如雨下,哭道:“他不是来办事的,他是看中了这里的老板娘。”
穆思渊暗叫不妙,忙道:“方姑娘,莫哭。你正当妙龄,老板娘和你相比,可相差太远,钊延兄一定是来办事的。”
“当真?”方雨霁天真地看着他。
穆思渊煞有其事地点头。
方雨霁俏脸一板,道:“如果你撒谎,我就嫁给你,后半辈子祸害你去。”
穆思渊:“……”
他勉强笑了笑,又说了一两句无关痛痒的话后,就从包房里退了出来。方雨霁瞥了一眼他的背影,一番冷笑。
穆思渊再找到慕白时,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将方才的事情说给他听。随后补充道:“这个人在撒谎,那王钊延一看就是北方人的打扮,怎么可能自幼与一个南方人邻里相携。”
慕白想了想,没有作声。
穆思渊道:“算上老板娘、昭婆婆和店小二,这里一共有八个人,我们需要在这八个人里找到三个凶手。”
他环顾四下,客堂热闹非凡,唯有一个神秘的影子独来独往,她像一个游走的幽灵,一身白衣,明明那么显眼,却无人可见。
那道白色身影从客堂穿进后院,庭院里一共有八间房舍,她仔细寻找了一遍,发现此地并没有老板娘等人的住所。
那道白色身影在每扇房门前稍许停留了一瞬,第一层从左边开始,第一扇房门上刻着向日葵,旁边门上刻着蒲公英,依左往右还有牡丹和风信子;第二层第一扇门上刻着茶靡花,旁边是三色堇,然后是双生花,最后是一间空房,门上是曼珠沙华。
“真的没有梅花……老板娘、昭婆婆、阿洪和店小二也不住在这里……”
她略一思索,转眸又望向客堂。
一道黑色身影从里面飞出,白色身影随即闪身,在阴影处隐没。
只见那道黑色身影如同她方才一般,在每间房门前停留了一瞬,随即也喃喃自语:“没有梅花?老板娘也不住这……”
正午日光灼烈逼人,正好落在她的身上,照亮了沈子瑜的脸。
彼时,客堂里歌舞弹唱已热闹得狠,有的在倒酒,有的在端菜,老板娘余姚提了酒壶,像是一只穿花的蝴蝶左右逢源,将每一位宾客都招待得极好。
穆思渊小声道:“这个客栈只有老板娘、昭婆婆、店小二和阿洪四人,竟能远近驰名,真是奇怪。”
老板娘今日涂了胭脂水粉,盖住焦黄的脸色,身着华衣长裙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