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并没有喝酒会产生的虚浮感,如果现在是白昼可以看到地的脸,谁都会认为他只是个在喝劣酒的男人。
他的表情的确仿佛像是加班一样疲累,但却感觉不到自暴自弃和颓废的感觉。
“你又在喝酒了,地?”
低沉的男声响起。
地坐在喷水池边缘,转过头去。
那里站着同为“神之右席”成员之一的后方之水。
原名威廉·奥威尔的水是身穿蓝色高尔夫球装的男子。
而在水的身旁,站着一个身穿豪华礼服的老人。
罗马教皇——马太·利斯
身为梵蒂冈最有力人物的他,站在两名“神之右席”之前,存在感却不可思议地稀薄。
地擦拭嘴角流下的红色液体,相当无奈地说道:“我这是在补充‘神之血’啊,别搞得我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面包跟葡萄酒?这是弥撒的组合吧。”
“我的‘神之药’代表大地。要想补充力量,利用大地的‘果实’跟‘恩惠’是最快的方法。”
“葡萄酒是发酵后的产物,说道发酵就会想到腐败。”
“水,你这家伙是诚心想要气死我对吗?”
虽然是这样说,但双方并没有产生任何负面的氛围。
柔和的月光下,地又一次仰头喝着手中的劣质红酒。
“也太失礼了。”
听着水与地两人的对话,一旁的教皇马太·利斯插嘴到。
“身为信徒的指导者,我希望你不要过度饮酒。”
“唉呀,没想到我竟然被责备啦......”
地以低沉的声音笑着,完全没有感觉到他有什么反思的意思。
“我只是迫于仪式需要才喝的,而那边的水明明没必要,对酒的味道跟牌子居然比我还清楚?尤其是高度数的烈酒,那可是说是‘如数家珍’啊~”
被教皇一瞪,水略为退缩。
不同于其他成员,不知何故只有这两个“神之右席”姑且还算没把教皇当透明人。
相较之下的前方之风和右方之火就完全没有把马太·利斯放在眼里的意思,我行我素虽然左方之地也没差,但至少还会象征性地“狡辩”一下,姑且算是给马太·利斯一个台阶下。
而马太·利斯虽然对于左方之地也有怨言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只能草草收尾,否则难堪的肯定是他自己。
“那是佣兵的嗜好。战场上也需要那种东西。”
“‘佣兵的嗜好’,但我怎么记得另一个‘佣兵’就只喝女仆小姐泡的咖啡呢?”
语气中夹带着不屑,但不是对于水,而是左方之地口中的“另一个佣兵”。
教会马太·利斯和后方之水也是脸色一僵,毕竟“那个佣兵”对于罗马正教造成的影响,就算是这里也可以清楚的看到。
“说起来啊,因为水和某个家伙不同,大体上算是无业游民啊。他跟我们这些虔诚的信徒不同,是个坏孩子啦。”
地以轻佻的口吻插嘴,教皇没有接话。
马太·利斯环视可以收容下三十万人的大广场,以及远方明显“空缺”的某处。
“不过,在没什么护卫的状况下,不仅是‘神之右席’中的两人,就连罗马教皇也聚集在野外。谈话应该在屋内进行才对。警备人员要是看到这状况,应该会吓得口吐白沫吧。”
“没问题啦。虽然被那个佣兵毁掉了,但‘使徒十字’的灵装效果现在还有效。”
地喝着酒仰望夜空,他的眉头拧在一起,有些不爽的开口。
“这片令人恶心的天空还真是宽广啊。在无数结界的冲突、较劲之下,像极光般地摇晃。要穿过这堵墙进行咒术狙击很困难吧。”
其实不仅是结界,所有魔法只要知道其方式,就可以反推对应方法与对抗策略。
而集大成者就是英国清教引以为傲的魔道书图书馆,茵蒂克丝(禁书目录),以及......
“说到守护这整个国家的多重结界,由于梵蒂冈九成以上建筑物所拥有的十字教‘意义’错综复杂,结果别说是禁书目录掌握不了,就连最高管理者的罗马教皇的你也无法掌握全貌吧?”
即使花长时间解开复杂的暗号,由于密码的形式每秒钟都在变化,旧的“解答”也没有任何意义,不仅是锁孔的形状,就连数量也会变动,根本就无法制作开锁钥匙。
就连以教皇为首的罗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