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问题我不明白,希望你能指点一下。”任知音的态度比较诚恳,是在虚心的请教问题。
“指点谈不上,相互学习吧!”
“为什么你说陈爷爷害死张二愣?”
没有料到任知音提出这个问题,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点燃香烟拖延一点时间,然后郑重其事的说道:“我猜的。”
“陈三十,原来你真的变了,居然连我都要欺骗。”任知音瞪着眼珠子,没有给我好脸色看。
“我没骗你呀!”
尽管我认识任知音不算久,但是共同经历许多事情,每当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她不顾一切伸出援手,想来应该坦诚相待。
“你不愿意说出实情,那我就不勉强你了,好心当成驴肝肺。”任知音偏开脑袋,嘟起嘴唇望着门外。
我抽了一口香烟,严肃认真的说道:“这件事情关系重大,当你知道详情过后,千万不要走漏风声。”
任知音甜美一笑,举起手掌保证:“我分得清厉害关系。”
“张二愣遇害那天晚上,有人在事发现场听到爷爷的声音,虽然没有听清他说的什么,但敢保证他去过村尾。”
任知音微微皱着眉头:“这人会不会听错了?”
“那天晚上半夜三更,爷爷的确走出家门,不仅有人听到他的声音,并且有人亲眼看见他了。”
“昨天你质问过陈爷爷,那么他是什么态度?”
“既不承认去过村尾,又不认真解释两句,正是出于这个原因,我才忍不住发脾气。”想起爷爷死不承认那副嘴脸,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有人看见陈爷爷半夜出门,还有人听见他在事发现场说话,就算不是他弄死张二愣,也会被人当成凶手。”任知音双手拖住下巴,明亮的双眼不停转动,明显是在思考问题。
我狠狠抽了口烟,不假思索的说道:“想要指定别人是凶手,需要拿出真凭实据,想要摆脱自己的嫌疑,同样需要拿出证据。”
“对呀!既然你怀疑陈爷爷是凶手,那么请你拿出真凭实据。”任知音不是针对我,同样不是帮爷爷说话,而是站在客观的立场,说出公平公正公立的话。
真凭实据。
这是一个致命点。
既然我怀疑爷爷是凶手,的确应该拿出真凭实据,不该盲目听信肖缺嘴的话,但我没有任何证据。
关注那么多命案,这一时刻我才发现,纯粹就是纸上谈兵,或者出于情感因素,不
小心成为当局者了。
尽管我不情愿怀疑爷爷,但是真的心有不甘:“我没有确凿的证据,但要申明一个问题,二十年前某个夜晚,同样是在半夜三更,我爸落入那口古井身亡,依然有人在事发现场听到爷爷说话。”
“不会这么巧吧!”从任知音的惊讶程度判断,同样怀疑爷爷是个杀人凶手。
我如狼似虎抽了几口烟,将烟头放进烟灰缸:“既然你不相信是巧合,那我也不相信是巧合。”
“不可能,应该不可能。”
任知音显得十分苦恼,情不自禁站起身子,自顾自地来回踱步。
知道任知音在分析问题,我没有贸然打扰她,郁闷的靠在沙发上,傻乎乎的望着门外。
足足过了几十秒钟,任知音停下脚步,目不转睛望着我:“俗话说得好,虎毒不食子,我不相信陈爷爷弄死你爸。”
“你知道虎毒不食子,不知道人恶可灭亲;我不是说爷爷歹毒,只是根据残酷的现实说话,一旦涉及到利益冲突,哪怕就是最亲的人,也有可能痛下杀手。”
我不想说出这句话,不过想起残酷的现实,却又控制不住嘴巴。
任知音叹息一声,似乎被我打败了,突然又
是目露精光:“你爷爷和你爸是一家人,能有什么利益冲突?”
“鬼才知道。”关于二十年前的事情,除了爷爷心知肚明,的确只有鬼才知道。
我不希望我爸化身为鬼,但在某些无助的时候,反而希望他化身为鬼,对我说出当年的事情。
任知音白了我一眼,提出一个关键问题:“任何一个歹毒的凶手,绝对会有杀人动机,陈爷爷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我想说是为了利益,不过这样是在敷衍,只好不再盲目说话。
任知音看穿我的心思,若有所思的说道:“每个凶手狠心杀人,都有不可说破的动机,要么为了钱权色利,要么为了爱恨情仇,但从你爸和张二愣的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