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里一看就是有人打扫过,桌上干净整洁,还换了一套新的茶具,不过水壶里没有水,茶篓里也没有茶,莫离看着李恒多此一举的动作,不禁觉得又些好笑。
桌上安安静静地放着一封信,算着日子,应该是半月前的十五他留下的,那几日正值太子妃大婚,她以为他不会留信的,好险,没有旁人来过。
莫离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李恒的笔迹神韵超逸,苍劲有力,她总觉得这些个字应该出自一个将军之手,且是那种心怀苍生、情系百姓的将军。
斜阳独倚西楼,遥山恰对帘钩。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
信上依旧是诗,仿佛两个人约定好了一样。不过这诗怎么看怎么觉得酸,像极了一个等待丈夫的幽怨小媳妇。莫离心中泛起涟漪,甜蜜得上了头。
李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莫离还是不敢掌灯,透过明亮的月光看到她独坐在房中,李恒垮进屋里的第一步是紧紧地抱住她,把她整个人都包围在怀中。莫离的脸贴在离他肩膀几寸远的地方,让她呼吸困难。
任李恒抱了一会,莫离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忍笑问道:“怨妇这就想谋杀‘亲夫’了么?”
李恒瞪了下眼睛,问着:“什么怨妇?阿离你在说什么?”
莫离扬了扬手里的信,扑哧一声笑出声,李恒反应过来,一把拉过莫离,把她按坐在自己的腿上,宠溺地说:“好啊你,敢拿本王的情谊说笑,看我怎么惩罚你!”
上一刻还在笑着的莫离,下一刻就被李恒捏住了下巴,他的脸越来越近,均匀的呼吸扑在她的睫毛上,他的吻落下来的时候,莫离轻柔地闭上了眼睛。李恒吻了下她的眼睛,然后是鼻子,再是脸颊,最后落到唇上的时候,莫离轻轻地抖了下身子,面纱早已不知所踪。
李恒也不是没吻过她,可是每一次都让她觉得是第一次,紧张中带着些期待与兴奋。
可是今天不一样,他没有吃酒,吻里却带着比吃醉了酒还热烈的情绪,他不给莫离任何喘息的空档,像是要把她都含进自己的口中。
许久不见的相思,都融进这个吻里。
浅黄色的烛火摇曳,屋里除了两个动情的人发出的鼻息,好像一切都羞得躲了起来。
李恒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摆正,自己的脸就又重新出现在了他的眼睛里,还带着旁边摇曳着的烛光。
李恒在她的唇上轻吻,柔声叫道:“阿离。”
这个声音在她午夜梦回的时候听到过很多次,她原来不知道为何他叫着自己的时候声音为何有些沙哑,现在她明白了。
莫离轻声回应:“嗯……”
李恒帮她捋了下脸边的碎发,又叫了声:“阿离。”
莫离被他叫得身子都酥软了下去,这种被宠爱的感觉让她很迷恋。莫离把脸埋在他的肩膀里。
在李恒手臂轻轻的带动下,莫离顺势躺到了枕头上,李恒的脸慢慢的靠近过来。
最后一件衣服落地的时候,莫离打了个冷颤。突如其来的疼痛感来的时候,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李恒的体温。
正值盛夏,她却还是一身鸡皮疙瘩。
一丝风吹进来,烛火灭了去,屋里全部暗了下来,可她还是能看到赤着上身的李恒,胳膊上线条清晰明朗,她的手摸到隆起的肌肉上,透凉丝丝的汗,她摸了一手狂热。
那种触感是莫离从未有过的,皮肤表面柔软,皮下却坚硬无比。
她浑身通红,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疼痛。莫离不敢再看李恒,抬头正好望见了窗外的明月。
月光透过窗上薄薄的窗纸透进来,一点也不顾及一个第一次把自己献给爱人的姑娘的娇羞,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她记住了这晚的李恒,记住了成为女人的疼痛,也记住了天上的月亮。
尽欢来敲门的时候,两个人刚刚穿戴完毕。李恒揽过莫离,亲了下额头,对她轻声说:“你先回去,我让尽欢来收拾一下。”
莫离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那是她要了自己的证据,这么难为情的事情他习惯了,她可不想让旁人知晓。
莫离圆杏般的眼睛看着李恒,说:“你先走吧,快落钥了,我……我自己收拾。”
李恒一只手握着莫离的手,另一只抬起来在她的鼻间上刮了一下,说:“我的阿离害羞了。”
莫离没说话,尽欢又瞧了瞧门说:“爷,再不走来不及了。”
莫离推了一下李恒,示意他先走。李恒点了点头,临出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