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莫离伺候白夫人，晚上有空就回家去看看，几天来也什么特别。

一日白夫人午睡下，莫离无事，本想去看韩姨娘，走到一半想起一件事，就打发小丫鬟说自己屋里有个东西要给韩姨娘，忘了拿，让小丫鬟去拿。

自己便悄悄地去了北柠在府上时候住的屋子，转了一圈，除了一些平时用的东西也没什么特别，她打开白意羡找到箱子的柜子，里面空空如也，在要关门的时候，因为年久失修，柜门突然掉了下来。

柜门一掉，光线就照了进去，里面一个黑色的小匣子映入眼帘。

匣子很小，又是黑色的，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莫离拿出小匣子，敲掉了锁，一团臭烘烘的东西安置与内。

莫离不认得这是什么，可既然放的这么隐蔽，她就用帕子包好，放到了袖袋中，怕引人注意，赶紧去了韩姨娘那。

莫离不敢问别人什么，想着白意羡是李恒的福晋，于是问韩姨娘：“姨娘，白成天你听说过么？”

韩姨娘以为莫离是帮太子妃打探消息的，说：“我不清楚，府里的事我从不参与。”

见韩姨娘言语冷漠，莫离说：“姨娘放心，我虽然是东宫的人，但我不是来替太子妃问话的，我与怀亲王和福晋的关系很特别，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他们好。”

韩姨娘也奇怪，这个莫离三天两头往自己这跑，原来她是自己女儿女婿的人，可她不能听两句空话就完全信任她，说：“我确实不太清楚，只知道他以前总出入府里，又没有个正式差事，在府里不受待见。”

莫离问：“那姨娘知不知道，裕亲王帮他出头的那次，是谁看见的？”

韩姨娘说：“我不知道。”

莫离还要问，伺候她的丫头就过来了。莫离坐了一会，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小丫鬟手脚麻利，又从不多嘴，做事尽职尽责，莫离很喜欢她。看着她准备洗漱用具，莫离对她说：“灵儿，你别忙了，过来陪我说说话。”

灵儿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莫离身边，莫离叫她坐她也不坐，拗不过，只好作罢。

莫离问：“你十几了？什么时候进的府？”

灵儿回说：“回姑姑，奴婢十六，进府三年了。”

十六岁，莫离还在家的年龄，“那你家里可还有什么人？”

灵儿说：“没人了，前两年家乡闹饥荒，家里人都饿死了，管家碰巧买了我，我才捡条命。”

这么说白府对她有恩，看来想套话不太容易了，于是莫离闲话说：“好好干，白府不是什么小门小户，以后到年龄了，我求白夫人给你说门好亲事。”

灵儿突然一愣，只是一瞬，就说：“谢姑姑，灵儿不敢有什么奢求。”

莫离看出她的神情，问：“怎么？有心上人了？灵儿，你还小，不能着急嫁人，可得把人看准了。”

灵儿自嘲地笑了一声，说：“就算我着急也嫁不了了。”

莫离问：“怎么了？”

灵儿推说：“没什么，姑姑。我胡乱说的，姑姑别忘心里去。”

莫离的直觉告诉她这姑娘有事，追问了半天，可灵儿死活都不说，再问下去眼眶都要红了，莫离只好让她回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莫离被一阵吵闹声惊醒，门外有个陌生的声音在奚落着：“就凭你也配跟我们一块吃饭？怎么着？还想让你那情郎哥哥飞上枝头，你也跟着得道升天呢？别做白日梦了，他害了咱们将军，你也该跟着一块去死！”

紧接着就是灵儿的哭声，莫离听出些端倪，衣服都来不及穿，推开门看着她们说：“都说白府的下人最有教养，我以为怎么着也都该像灵儿这样，怎么一大早就在这数落人？莫离敢问，这位姑娘是个什么官啊？”

为首的丫鬟低下头，回道：“奴婢该死，扰了姑姑清梦。”

莫离冷眼道：“你还没回我的话呢？管家？”

那姑娘跪下去，说：“回姑姑，奴婢不是管家，就是府里普通的丫鬟。”

莫离说：“哦，可我瞧姑娘有管家范儿，要不我回了夫人，以后让你做管家吧，也能名正言顺地教训别人了。”

那姑娘不傻，听得出莫离得言外之意，忙说：“姑姑恕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莫离拉过灵儿，说：“照理来说我不该管这闲事，可灵儿毕竟伺候我一回，我不能坐视不管，你这越俎代庖的罪名，放在宫里是要挨板子的，我头一回遇到，你给灵儿道个歉就算了了，再有下次，我一定回了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