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眼中放光，脸上也是一脸的喜色，他放下了望远镜，拿起挂在胸前的相机朝着楚曼月和柯总的方向，一连抓拍了好几张。

直到等楚曼月和柯总从他的视线离开后，他才放下相机，离开了观赛区。

而他去往的方向正好是楚曼月和柯总离开的方向。

因为他虽然已经从蛛丝马迹中猜想到了心中问题的结果，但他还是得想办法获得更多一些的信息。

另一边，楚曼月和柯总来到了休息室。

柯总坐在沙发上，黑沉着一张脸，冷气嗖嗖地从他身上冒出，寻常人见了都不敢靠近。

但楚曼月不是一般人。

她无视柯总黑沉着的一张脸，将带过来的新方案放在茶几上，并将新方案往柯总的方向推了推。

“柯总，这是优化过后的新方案，您看一看。”

柯总背靠着沙发，双手抱拳，对她推过来的新方案熟视无睹，而是探寻盯着她，“你是谁？凭你的车技，不可能在世界上无名？”

“你用了化名？是纱萨、琳娜……”

柯总一连列举了世界排名前几名中的女性。

但没等楚曼月回答，他自己就摇头否认了，“不、不可能是她们，这几个人我都见过，她们跟你长得不像。”

柯总眉头皱了起来，陷入了自己的猜想情绪中。

这几个人已经是世界前十的佼佼者了，除了世界前十，他不认为其他赛车手能赢过他。

可是楚曼月刚刚是确确实实赢了他。

难不成她之前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的赛车比赛，没有在赛车领域上留名，还是说她其实就是……

“你分析得不错，我确实不是她们中的一员。”

楚曼月笑了笑，突然开口，打断了柯总的思考。

她没有理会柯总脸上的懊恼神情，继续开口对柯总称赞：

“你很厉害，要不是在我们比赛之前，你刚刚结束了一场比赛，精力、精神方面都还没有恢复好，我不一定能赢你。”

“所以不用纠结我是谁，我们现在开始谈正事吧。”

楚曼月这么说着，又将茶几上的新方案往柯总方向推了推。

愿赌服输。

柯总抿了抿唇，一把将新方案抓在手上，快速翻看着，将新方案页面翻得‘沙沙’直响。

但他翻着翻着，速度就慢了下来，也看得越发认真起来。

良久，他将新方案合上，长吁一口气。

他将新方案放回了茶几上，眼中闪过一抹遗憾，“新方案我看了，很好，比王氏集团那边叫过来的发方案好很多。”

柯总抬头看向楚曼月，眉头紧皱着，眼中透出一些挣扎迹象。

但最后，他还是带着些遗憾对楚曼月说道：“但我并不准备改变主意。”

对于他这个决定，楚曼月不是没有心里准备，但她还是不太能接受，抿了抿唇，争取道：“柯总，你之前答应过我要给傅氏集团一个机会。”

“对，没错。”

柯总无可无不可点了点头，但说出来的话却无情极了，“但我没有说过会答应你。”

“我可以直白告诉你，我不选择和傅氏集团合作，不是因为傅氏集团给出的方案不好，而是因为我需要一个有力的、稳定的合作方。”

“不知道你来之前有没有关注过网上的信息。”

他这话落下，楚曼月下意识感觉不妙，眉头皱了起来，立即开口询问：“什么信息？”

柯总淡淡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网上爆出傅斯言病情，并且迅速发酵，各种不看好的言论甚嚣尘上。”

“我不知道傅斯言的身体状况到底是不是像网上说的那么糟糕，但有关他的这些信息能先是被我知道，再是被爆出来，你们傅氏集团内部绝对出了问题。”

“我不想参合到你们傅氏集团的内部斗争中。”

柯总看着楚曼月，继续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表达出来，“一个正确的、有能力的领导人对集团的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我见过傅二少几次。”

柯总顿了顿，嗤笑道：“空有野心，毫无实力，万一傅总真身体不适，权力移手傅二少，那时……”

对上柯总意味深长的眼神，不用他将最后的半段话说出来，楚曼月也明白他想要表达什么。

而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担心什么，楚曼月心里就有谱了。

楚曼月将茶几上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