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另一边，久久没有露面的楚煊已经随着沈鹤暗中离开了鹿山围场。

二人纵马一路向西南方向而去。

一个时辰前，沈鹤奉命调查当年颜府一事有了眉目，匆忙回来向楚煊回禀。

“属下寻到了当年随主子一同去到颜府的下人小福子，他是奉陛下的命令随身照顾主子的，属下猜测主子对他应该还有印象？”

楚煊闻言点了点头：“本王记得他，后来本王从颜府回宫后，不过几月，他便还乡了。”

沈鹤点了点头，接着道：“不错，当年随主子一同前往颜府的内侍宫人有数十个，但属下这一次调查下来，竟只有他一人还在世上，不过却疯疯癫癫，什么都没问出来。”

“疯了？”楚煊有些惊讶：“这么说来，这世上已经没有人知道本王在颜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这样吗？”

沈鹤沉默道点了点头，如今人死的死，疯的疯，确实已经没有人知道当年的事了。

楚煊负手而立，看向远处的夜王营帐，脸上的神情越来越难以捉摸。

沉吟半晌，楚煊作出了决定，断然道：“小福子如今人在何处？本王要亲自去看看，这件事本王必须要知道一个结果！还有......此事暂时不要让王妃知道。”

“是。”

对于主子的决定，沈鹤自然不敢置喙，私下安排一个暗卫易容成楚煊的模样，暂时代替楚煊随驾在这里，以免招致他人的揣测。

另一边二人骑着良驹，一路疾驰，向惠州的灵溪镇而去。

小福子如今就在那处。

惠州距离鹿山围场大概一日的路程，二人在第二天的傍晚时分到达了灵溪镇。

楚煊沉默地站在一所院子的围墙外，身后沈鹤带着从惠州请来的大夫，走到近前，敲响了院门。

“有人在家吗？”

不一会儿，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老妇人打开门，疑惑地看向门外几人：“你们找谁？”

沈鹤客客气气地施了一礼，说明来意：“老人家，我们是小福子的旧识，今日路过灵溪镇，想过来看看他。”

老妇人回头，神情落寞地看向坐在椅子上胡言乱语的小福子，侧身请楚煊几人进门。

“小福子已经这样浑浑噩噩的疯了几年了，恐怕已经不记得你们了。”

见楚煊一直不言语，沈鹤只好跟着说道：“无妨，我们这次来，特意从惠州请来了一个名医，稍后让他为小福子看看。”

老妇人千恩万谢：“我这儿子命苦啊，小时候活不下去了，为了一口饭，我把他送进了皇城，谁想几年后出来就变成了这样，都是我做的孽啊！”

楚煊闻言有些动容，终于开口道：“时也，命也，老人家也不必自苦，小福子若是没有去皇城，想必早早便饿死街头了。”

随即看向为小福子搭脉的大夫，问道：“如何？可还能医治？”

大夫起身回道：“此人的疯癫并不是因病所致，反倒像是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