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记得下午好像还有会议。”

“你自己可以吗？”

季文轩有些担心。

我点头，“没问题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只是泡泡刚刚走的时候，觉得有些难过罢了，没事。”

“那行，买点羊肉，晚上我回家陪你吃火锅。”

季文轩摸摸我的脑袋，宠溺的说道。

“好。”

我应声，季文轩目送我上了出租车，这才转身离开。

“师傅，市医院。”

我握紧了手里的包，紧张的有些手足无措。

医院，对于我来说有太多的不好的回忆，如果不是必要，我一点都不想踏进那里。只是现在心里更多的疑惑需要我去求证。

栾晓在市医院做什么？

他又回去做了医生吗？那岂不是很好，如果不是因为我，或许栾晓现在已经成为医疗行业的青年才俊了吧。

我再次掏出栾清给我的纸条，上面的地址几乎已经倒背如流，可我忍不住还是想要再确认一遍。

没错，是市医院，住院部，十六楼七室。

这是病房。

我看了看门牌。

上面赫然写着，16床栾晓肾衰竭。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感觉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般，我的眼睛在那三个字上挪不开，看了一遍又一遍，唯恐自己是看错了。

可是……栾清给我的地址，又怎么会错呢？

“你是栾晓的朋友？”

低沉的男声惊醒了我，我扭头看过去，穿着医师服的年轻男人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我。

“你就是陆宛之吧？”

“你认识我？”我惊讶的看向对方，清秀的模样，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医生勾了勾唇角，转身进了一旁的办公室。

“进来吧。”

虽然有些疑惑，我还是跟着进去了，那医生在办公桌前坐下，指了指桌面上摆放的一张相框。“我和栾晓是大学和研究院的同学，我在他手机上见过你的照片。”

我有些了然，小心翼翼的看向那人。

“栾晓他……”

“正如你看到的，肾衰竭，而且已经比较严重了，”那医生盯着我看，“再继续下去就是尿毒症。如果没有合适的肾源，那就只有一边做透析一边等死了。”

“……”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胸口沉重的像是压了铅块。

怎么会这样？

栾晓的身体一向挺不错的啊，怎么会突然得了这种毛病。我抬眼再次看向那医生，“这、这不可能啊！他自己就是医生，应该知道怎么保护自己的身体啊！”

“陆小姐，医者不自医，更何况栾晓后来一门心思的在你身上，根本对自己身体的异常情况不上心。如果发现的再早一些……”他顿了一下，语气里尽是懊恼。“好转的几率会大很多、”

早发现？

其实我能听的出，这人语气里的不满和责怪，但是内疚已经让我无暇顾及这些，更何况，他的责怪是有道理的，如果我能够早点把这些事情解决清楚，也许栾晓就不会这么执着了。如果栾晓早些放弃，也许就不会忽视了自己的身体，更不会……肾衰竭……

“医生，这是我的手机号，有什么事情请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我把手机号码写在一张空白的纸上。“如果需要钱或者什么东西，就告诉我，如果需要肾源，我也可以过来试试，我知道以前的事情有很多都是因为我处理不当才会引发的，只要能够帮上栾晓的，我一定义不容辞、”

“恩。”

那医生轻轻应了一声，我眼见着他把那张写了手机号码的纸放进一旁的抽屉里，才松了口气。

“还有，请您不要告诉栾晓，我来过，好吗？我想我不应该在这种场合下见他。”

“栾晓还有几分钟就该回来了，如果你不想碰上，就抓紧离开。”那医生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你说的事情，也希望你说道做到。”

我点头，转身离开。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一到家我就躺在床上睡了，孩子们也听话，跟着保姆自己玩耍。我感觉眼睛像是被施加了魔法，沉重至极。

这一觉，一直等到季文轩回家把我叫醒。

“梦见什么了？怎么枕头都湿了。”

季文轩笑着在我脸上捏了一把，调侃道。

我微怔，想起梦里栾晓去世，还斥责我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