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喝下温热的酒,吴镇终于发现顾靳言的兴致似乎没有那么高,便开口道:“是草民多嘴了,十六,明王殿下您请讲。”
“吴叔,见外了。”顾靳言伸手亲自给吴镇倒满了酒,跟他碰杯喝了一口酒之后,才目光幽深地缓缓开口问道,“十七年前三国使臣来朝的那场宴会,您去了吧?”
话音刚落,顾靳言一直紧紧盯着对方的神色,看到吴镇有一瞬间的迟滞,眼中便泛出愤慨和悲痛之色,随即轻叹一声道:“当年去的人不好找吧?”
顾靳言点点头。当年去那场宴会的人,大部分要么在这些年里逝世了,要么辞官回乡后没有音讯了,还活着在京城了只有重病神志不清的前太傅和老狐狸还有后宫的几个人。
可以说,吴镇是自己这么多年遇到的唯一一个还活着的能给自己说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人。
十七年前,顾靳言的周岁宴刚过没多久,羌族、蛮族和匈奴三国都派来了使臣,皇帝便大摆筵席。
席间,匈奴的使臣带了他们族的斗牛士,要跟大夏国比比,这种关乎国威的事情,其他两族自然也要参与进来。
结果羌族的二皇子不再位置上,皇帝便差人去找。
竟然在后花园找到了,与顾靳言的生母容妃滚在一起,被抓了个现行。
皇帝顿时勃然大怒,容妃说是有人陷害她,为了自证清白便自戕了。
“那之后可查清楚了,是谁陷害了她?”